钟执还不到四十岁,叁十五六,正是男人一生中性欲最蓬勃旺盛的时候。但偏偏有个女人不知好歹地,叁番五次地挑衅、调戏他。 钟执听见她轻佻的话,先是一怔,然后沉郁地一声冷哼:“骚货。” 旋明只觉双脚一腾空,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钟执横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翻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旋明以为钟执会把她放在床上,没想到钟执对着镜子坐下,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打开了镜子旁边的灯。 “你看好了。”镜子中的钟执下颌紧绷着,一手环紧她的腰,一手强硬地扭过她下巴看向镜子,像是要把旋明生吞活剥一样,阴着眸子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怎么操、你、的。” 一想到今晚她的媚样,一想到她若没有缠上他,以后就是在别的男人身下用这副姿态承欢,肆意滋生的嫉妒就像毒药藤蔓一样,疯狂倾泻而出,密密麻麻缠绕上他的躯体,操纵着他的身心。 他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外表清纯的妖精? 钟执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精神错乱着,某种情绪和欲望恣意发酵,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因为旋明的一个电话就这么火大,她的声音和挑逗砸在宁静的心海上,激荡了他内心全部的阴郁和戾气,现在的钟执只想把旋明摁在床上狠狠地操一顿,再掐死这个妖精。 要么操死她,要么掐死她。 钟执垂眸,睫毛阴影洒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他拥紧怀中人,微偏着头凑近她的软颈,伸出舌头缓慢又色情地顺着她的骨骼血液一般,舔弄啃咬着她白净的颈肉,卷起耳垂含在温润的嘴里,舔得湿湿的。 钟执捏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修长的手指从衣衫半开的胸襟,向下探入她最内层的衣服,勾起勒着豪乳的胸罩下边缘的细钢圈往上猛地一扯。旋明眼中浮起一层缱绻的湿气,生生承受着胸罩擦刮着娇嫩肌肤时生硬干涩的摩擦。 钟执也有不温柔的一刻,尤其是这种时候。 他太用力,旋明觉得有点痛,不过,她甘之如饴。 钟执一边用湿润的薄唇游离在她的后颈,一边伸出手像剥开层层艳丽的花瓣一样,故意放慢速度,一件一件剥开她的衣服。直到最里层时,他有些急切,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绷掉了薄衫的扣子,钟执微微倾身眼疾手快接住了扣子。 他纤长的食指中指并拢,衔着扣子,竖着插进她的乳沟中,然后咬着她淡樱色的耳垂,用最蛊惑人心的嗓音,不怀好意地低声道:“夹着,掉了就惩罚你。”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进她的耳蜗,又痒又空虚的感觉从四肢百骸蹿起,全身都被啃噬得瘙痒难耐,一汩又一汩的热流如泉水般争先恐后地从小穴涌出。 脱下胸罩的乳房没了束缚和挤压,想要一直稳稳夹住一颗扣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旋明只能用自己的手将白腻如奶油的乳房向中间聚拢。 她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愿承受这种不伦不类,折磨人的惩罚,她有些委屈地嘤咛,小腿不安地蹭着他的裤子,偏过头几乎要哭出声,:“嗯……爸爸……” 钟执似乎是下了狠心要折磨她到底,不给她话说完的机会就含住了她主动送上门的唇,把所有辩驳的机会都堵在嘴边。 “唔……唔……” 不只是怕她着凉,还是故意的,她所有的衣服都只被钟执脱下一半,裸露出白滑细腻的上半身,剩下一半松松散散地挂在腰间,朦胧淡雅的光亮下,像是绽放于人间,淫乱奢靡的暗夜之花。 旋明乖巧地靠在他怀里,偏过头与身后的钟执接吻着,双手不得不捧压着雪白嫩奶,旋明斜着眼余光瞟到镜中,看到就是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心跳骤然加快。 钟执对着镜子分开她的双腿,早已汁水横流的粉嫩蜜穴在灯下曝光,细缝两边丰腴的唇瓣翕动,因为空虚和瘙痒不断吞吐着汁液,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旋明被镜中自己大张着双腿,放荡狐媚的模样刺激到,呼吸瞬间滞了一下,下意识地偏头闭眼,想要挣脱钟执的束缚,羞愧地遮挡住这副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别乱动,你这样子我很喜欢。”钟执轻轻地笑了,连声音动作都柔和了几分,用指腹按压鼓胀的阴唇,挑起闪着银光的淫水,放进嘴里啧啧地尝了两下。 钟执是教主,而旋明是他最虔诚的教徒,他的话就是绝对不可违抗的命令。 头顶的光暧昧地落下,旋明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镜中钟执露骨色情的动作。 钟执喑哑坏笑着,黑眸中是掩不住的欲色,他又将两根手指恶意插进去翻搅,故意发出手指与肉壁碰撞,溅起汁液的声响,再扣弄她最敏感的点。 “啊啊啊!别……别……” 突如其来的刺激搅得旋明心神俱荡,尖叫娇吟不止。尖锐有力,炽热火辣,画面淫荡至极。她被钟执弄得双腿发软,空虚难受却无处可施力,呻吟急促细微,听起来像是嘤嘤抽泣。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身体,仅仅是手指的拨弄,画面,声音,触感叁重刺激一轮一轮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连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云上起起伏伏。 “我……我要到了……啊呃……”旋明哆嗦着,咬住唇,想要抑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身体舒爽到极点,就在快要攀附快乐高潮的顶峰时,钟执微眯眼,勾唇,故意哗啦一下抽出手指,泄出大片液体。 敏感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又陷入了深深难耐的空虚。 “唔……爸爸……你……”她眼睛红红的,嗓音哑又哑又娇,可怜兮兮地抱怨着,又像是喝了甜腻的酒酿,带着微醺的醉意。 钟执才不理旋明,发了疯一样故意折磨她。 她手一软,扣子一不小心从乳缝漏下,落在地板上,砸出清脆利落的声响,轱辘轱辘流利地滚了几圈才稳稳停下。 钟执瞬间眸峰聚起,眼底寒气蛰伏,他拎起旋明,声音清冷沉郁:“跪下。” 旋明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被钟执摁在地上跪下,歪歪斜斜地晃了晃身子才扶着面前钟执的长腿跪立好。 钟执也站了起来,正对着她的脸,解开皮带裤头掏出早已硬挺狰狞的阳具,扶着她的后脑勺,冷笑:“张嘴。” 然后狠狠戳进了她的小嘴儿。 炽热硕大的阴茎一下子挤进小巧的口腔,撞在喉咙深处的嫩肉,旋明止不住地弓起身子咳了起来,粉白的脸呛得通红。她从没见过如此暴虐的钟执,以至于眼泪都被撞落,挤出几颗清泪。 他!他太坏了!!! “唔……唔……爸爸……”她口齿不清地想表达不满,头却被钟执摁得死死的,嘴被膨胀的肉感塞满,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积郁已久的欲火喷薄而出,炽热的阴茎被温润清凉的嘴包裹着,充盈着,极致的性爱体验让他爽到极点。 钟执粗喘着,紧绷的臀肌前后摆动,在她的嘴里高速有力地抽插着,发出噗噗水声,像是要捣烂这张勾引他无数次的小巧菱嘴一样,反复地摩擦戳刺顶撞,用滚烫伟岸的肉棒放肆地碾压她缩动的柔嫩口腔,弄得她嘴唇又肿又麻,刺啦生疼,水流不止。 他今天非弄死这个又骚又媚的妖精不可! 销魂的小嘴伺候得钟执全身舒爽,他闭着眼尽情享受着,力道和理智都已失控,浑身火热难耐,巨大的快感一浪掀过一浪,很快就积累攀到顶峰,欲望马上就要爆发。钟执薄唇紧抿,黑眸是浓重的欲色,他抖了抖阴茎,抽出了几厘米又一个挺腰猛地刺进去,重重喘着气,直到喷了旋明满嘴浓郁的精液,才意犹未尽地抽出来。 旋明又被突然飚射的白浊液体呛到,捂着嘴弓起背狠狠咳了几下,才一滴不落地全部咽下。像是为了不浪费,她还伸出粉嫩的舌尖卷起溅在嘴唇边上的腥味液滴,然后尽数吞下。 钟执敛眸,一声不吭地俯视着跪在身下的她。 旋明擦干嘴角,餍足地啧啧两声,笑了笑,抬头润着眸迎上钟执凛冽的目光,红唇开合:“好好吃。” 钟执的呼吸重重地顿了顿,软下的阴茎又立了起来,他捉起旋明纤细的手臂,把她拽了起来扔在床上,刚想继续,旋明就半推半就地躲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眼珠子生气地撇开,撅嘴娇嗔,声音嗲得不可思议:“爸爸我累了。” 哼,他倒是爽了,可自己被折磨,今天委屈得不行。 她总算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人太作,是要遭到报应的。 她虚虚地阖上眼,无力挣扎着脱下凌乱半解的衣服扔在一边,也不看钟执脸色,嘴一撅,心一横,就不管不顾地倒下盖上柔软的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睡觉,眼皮合上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今晚的钟执衣服裤子一件没脱。 这个人太狡猾了!!! 衣冠禽兽!!! 再也不要理他了!!! 第三十一章内射(H) 旋明累到极点,倒头翻身就睡,气呼呼地背对着钟执,与他拉开距离,用这种方式无声地表示内心小小的抗议。从来只有钟执不理她,没有她不理钟执的。 今天是头一次。 也是头一次被钟执弄得这么狼狈。 早上旋明从梦中惊醒,她惊魂未定地下意识吐了吐舌头,一不小心牵扯到昨晚身体的记忆,痛得龇牙咧嘴。口腔一处粘膜被擦破火辣生疼,连牙齿都颤颤巍巍的又软又酸,舌根深处也肿胀不堪。因为长时间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膝盖也像被巨石碾过一样,一捏就碎。 全身都被钟执拆了再拼起来。 “旋旋?”旋明感到背后的钟执轻轻叫了她一声。 但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一瞄到自己正陷在他怀里,内心就敲锣打鼓地开始抗议,虽然贪恋他的温度,但仍死要面子,横心闭着眼倔强地扭动着身子挪远了,脱离他的怀抱,蜷成一只小虾米,拿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他。 “还在生气?”钟执伸长手穿过她肋骨的一侧,搂住她的腰拉过她,霸道地收进怀里,贴紧自己的胸膛,埋着头下巴从她身后轻轻搁在她瘦削的肩上,竟有一丝试探和讨好的意味,“这点就受不了了?” “禽兽。”她嘟囔着小声抱怨,后腰却不自觉地放软了,配合着钟执。 “我禽兽。”他供认不讳,又亲昵地拥紧旋明,低声温言:“我不是在满足你的愿望吗。”说完就低头将唇覆在她圆润的肩上,单纯不带情欲的亲吻,又轻轻擦过她的后颈,描摹勾勒她修长的颈线。 几圈下来,旋明觉得这样温柔的触碰很舒服很舒服,像小动物一样满足地嘤咛几声,连耳根都染上了淡粉色。 “你真变态呀。”她有些难以自持地翻过身,哼了哼,拿湿湿的眼睛看着他,欲拒还迎,像娇嗲的钩子。 看着这样的旋明,钟执心里咯噔一下,喉结动了动,嘴角勾起细细的弧度,微眯着眼颇有些玩味:“我还敢再变态一点。” 他刚想压上去,旋明一怔就手忙脚乱地把他摁住,用力摇头:“别!” 钟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就能勾起他的欲望,现在两人的立场和最初的时候,几乎刚好相反。 昨晚意犹未尽的情事还没完全冷却,因为她,而单方面地被迫终止。这么想着,他才不管旋明楚楚可怜的拒绝,英气的脸上染上欲色,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钉在床头,把旋明压在身下朝着那红艳艳的樱唇吻了下去。 她欲擒故纵般柔柔地推了几下,眼巴巴地望着他哽了哽:“等会我不想用嘴。” “……好。”钟执难得温柔地答应了她,又覆了上去。 旋明就扭动腰部和身体与熟悉的温热触感更紧密相贴。 她啊,是没办法真正拒绝钟执的。 火热的气息像是要点燃彼此的身体,他们辗转深吻,又微微松开,鼻尖相触,爱意相通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再热切地贴合勾缠厮磨,交换着唾液,像是要把对方融化进自己的嘴里。 “唔……嗯……”钟执灼热不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旋明被吻得双目眩晕,婉转柔媚的呻吟动情地从唇瓣溢出。 她身上似乎是有魅惑的体香,嗅几次就会上瘾。 钟执手握上那雪白嫩滑的奶团,指尖轻捻乳尖红润的凸起。绵软饱胀的嫩肉抓上去,似乎狠狠揉几下就会挤出奶汁,这种幸福充实的触感快乐得快要冲昏他的头脑。 钟执抬起头向下,雪白奶油一般的乳房毫无保留地暴露他的眼前,完美饱满的球形,他深深凝着高耸乳球顶端那抹暗色的乳晕,眸色幽暗暧昧,然后低沉地轻笑含住了乳头,像最天真无邪的婴儿吃着母亲的乳汁一般,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用力吮吸着,舌尖逗弄着奶头,似乎尝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不堪入耳的水声。 她的那团牛奶般丝滑的乳房又嫩又软,弹性十足,口感非常好。 旋明被他吸得浑身哆嗦,呼吸短促不稳,喉咙干涩,她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腿,然后难耐地抱住他的头揪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头埋在摇晃的乳房之间,瞬间被激发起了母性,情不自禁地松开手指轻拍着他的头,柔声道:“乖……乖……别急……别急……” 钟执似乎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了两下,在她两侧支起身体,伸手向下摸到了穴口粘湿的液体,然后将火热的棒身挤进她白花花的大腿根,肆无忌惮地来回摩擦,蓄势待发,炽热的阴茎灼得她下体发麻。 旋明混混沌沌地攀着他后背紧绷的线条,将自己紧贴上他滚烫的胸膛,身心都被空虚和快慰啃噬殆尽,霎时间身份精神都恍惚错乱,她吻了吻他的眼角,暗哑着声音:“来吧……记得轻点……” 钟执眸色一暗,挺动腰肌,缓缓地朝着销魂的极乐蜜穴插入。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旋明身体一颤,几乎能感觉到小小的穴口是如何被一根又硬又烫的柱体撑开,然后慢慢挤进紧致的花径,棒身表面的沟壑与穴内肉壁摩擦挤压,吸着胶着,越来越真实清晰的饱胀感,顶到最深处,粉嫩肉壁也被撑到极致。 旋明全身泛着桃色,她不经意看见了二人的湿腻交合处,对于能够容纳下那么粗长肉棒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她抱着钟执的肩,紧紧蹙着眉,呼吸急促紊乱得有些跟不上,只能任滚烫的柱体灼着娇嫩的花芯。 钟执胸口起伏,一边贯穿她的身体,一边把她的腿折成一个令所有男人发狂的弧度,大大张开那白嫩腿根处的一抹泥泞的暗沉,旋明仓皇地想要收拢又被他大力掰开,然后开始放肆地追逐着激昂的欲望。 刚开始还是沉稳有力的深入,弹无虚发,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吞没纳入。 到后来钟执就开始发狠发疯地加速顶撞,床单被她挠得凌乱不堪,纤细的身子和脆弱的床都跟着猛烈晃动,力度大到像是在邪恶地侵犯她,对旋明来说是又痛又爽。 “啊啊啊!!爸……唔……”旋明的呻吟听起来像是无力的抽噎,她神志不清地胡乱叫着,“嗯啊!不要……” 这种与爱人交合的滋味,真是,真是…… 一到这种情欲交织水乳交融的时刻,钟执的理智和力道就会失控,恣意解放自己骨子里的兽性,忍不住地狠狠操弄身下的人,把她弄坏,然后开始污言秽语。钟执紧紧盯着脸上布满情欲汗液的旋明,眸中明显是在努力压抑某种情绪,他薄唇开合,克制又戏谑:“……操你操得满意了吧。” 钟执想,就算他比她先死,也不是老死的,而是死在她身上的。 “啊啊……嗯……”旋明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里,身下酸爽的滋味让她声音都在发抖,没办法平稳完整地讲出一句话,不得不缴械投降。 钟执从每次她体内抽出,花径瞬间缩到最窄,然后又腰部发力,挺动硕大的阴茎又狠厉地撞进去,强硬地撑开小穴,长驱直入,噗嗤噗嗤,粉嫩肉壁可怜兮兮地被挤在两侧。 “你!”旋明紧紧蹙着眉,双颊潮红,视线开始模糊,身下像是着了火,她有点承受不住钟执的猛攻,粉拳柔柔地落在他胸膛,想骂,又舍不得骂。 这下她知道了,原来之前钟执根、本、没、用尽全力!! “你一直都在……嗯……吃药吗?”陷入情欲的钟执被她裹得舒爽到极致,沙哑地声音性感又蛊惑人心。与身下的凶猛截然相反,他一边问,一边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眼角淌出的泪水。 “嗯……有……”尽管旋明有些胆怯地瑟瑟应着,但双臂还是环着钟执尽可能地往他怀里钻,瘦弱单薄的身子像是马上就被他掰断。 看着她明明有些害怕他下意识想要逃开,却还是把他当做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的模样,瞬间激起了他心底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还有一件,钟执一直想做但没能做的事。 他一声闷哼,突然又加快抽插的速度,凶悍的性器不断挤出汁液,毫无章法地蹂躏着她的嫩穴,狂野放纵,欲浪凶猛沸腾,最后深深一顶,在她体内尽情释放喷涌,滚烫的液体射得她身体一颤,两条细腿一蹬,脚趾头都蜷起来。 钟执连忙抱起几近晕厥的旋明,她眼中水汽氤氲,睫毛颤动,动了动唇,最后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真的不理他了! 直到钟执从她体内退出来,白稠的液体带着男性浊香,争先恐后地从蜜瓣泄出。 “我要回学校!”想起之前与他做爱的事,她就浑身气馁,好像气力都使在了棉花上,亏她还那么享受。 “好好好。”彻底爽完之后,这时钟执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得哄着她,顺着旋明的意思。 钟执抱着她去浴室洗净下身后,洗漱完了才送她回学校。 她回宿舍后,白初薏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又关切地柔声问她:“旋明,你肚子还痛吗?” 旋明在心底骂了一句钟执。 痛,怎么不痛了,从嘴到腿,从里到外,浑身上下都痛。 她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的肩,悄悄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痛了。” 第三十二章角色 时间进入十二月中下旬,既是天气最寒冷,也是学生们最心寒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所有学生都将迎来隆冬考试月,面对科目繁多时间集中的考试,很多学生为了不挂科而用尽毕生所积累的智慧开始,拼命预习。 她钟旋明,也是有骨气的人,说不理就不理钟执。 因为她也要专心学习。 与旋明相反的白初薏,每天除了复习备考,就是和男朋友尹栋约会,或者是一个人扛着相机穿梭在校园各个偏僻的角落或树丛里,寻找寂寂冬日里那些尚未被人注意到的珍贵的风景。 她怄气归怄气,钟执还是主动给旋明发了一条消息:[不要多想,安心学习。] 其实他扪心自问,内心还是有一点愧疚的。 旋明不经过他的同意,闯进了他内心那片紧闭幽暗的森林。里面有一头孤傲的兽,它在误入其中的少女周围,伺机而动,渴望和欲望愈演愈烈。 野兽所要做的是抓住她,捧着她,抱着她,含着她,撕裂她,掐死她,最终吃掉她。 这才是真正的他。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而不是作为父亲时,真正的他。 但是无论旋明怎么僭越,钟执的身份,说到底还是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没有规章制度要求他为恋人的角色负责,但是他必须承担作为一个家长养育后代的所有责任。 但父亲与恋人本是两种绝不可能相容的角色,也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常常会在床上迷失自我,就像人格分裂的个体的多重人格不可能在同一时刻占据这个肉体。 他需要慢慢摸索一个平衡点,以平衡这两种身份。 钟执一冷静下来,脑海中就会止不住的思考这些问题,想停都停不下来。 然后一在她体内就会放空大脑任其发疯。 **** 忙碌的旋明现在每天一整天都在图书馆复习,无暇理会钟执,直到几个小时后的下午,她在长时间看书后的休息时间里,才看到钟执给她发的消息。 她看着这一行简单明了的叮嘱,饶有兴趣地把玩了一会手机,想好要说的话输入又删掉,似乎觉得怎么都不妥。 思忖了半天她才问:[爸,你大学的时候挂过几科?] 钟执也正忙于手头的工作,一个小时后他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旋明的问题他才老老实实地回复:[我没有挂过科。] [好学生?] [当然。] [没想到老爸你大学的时候这么优秀。] [你的奶粉都是我拿奖学金买的。] 钟执耿直的回答逗笑了另一头的旋明,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一个淳朴的二十来岁的男生每天都为了她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画面,还不得不同时兢兢业业地照顾好自己的学业。 钟执有很快补充了一句:[你也不准挂科,这是底线。] 旋明不屑地瘪瘪嘴:[万一挂了会怎么样。] 钟执语气不善:[跟我讲条件?] 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两人才会不约而同地有一种强烈感觉,钟执还是那个温和但严格的爸爸,旋明还是那个偶尔会不听话的小女儿。 旋明自觉心虚,讪讪地放下手机搓了搓手继续安心复习,也不敢和钟执在学习上的事讨价还价,凭自己的智商,不挂科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这段时间唯一让人愉快的事情,可能就是很早之前她和白初薏一起抽空闲时间完成的摄影作品终于获奖,而且是唯一的一等奖。 但是复习任务仍旧堆成小山,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工科学生,苦不堪言,考试任重而道远。 好不容易熬完两科考试,还差一天就是元旦,旋明打算给自己提前放假,在没有通知钟执的情况下自己溜回了家。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钟执还没回来,她一进门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旋明决定先自己做点吃的填填肚子。 正吃得津津有味,钟执也回来了,他路过餐桌时不经意瞥见一个坐着的小小的人影,脚步身形一顿,目光微讶,好笑又好奇地开口:“旋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旋明也看到钟执了,她缓缓侧过头抬起小脸,嘴里还不紧不慢地嚼着香喷喷的米饭,也不说话,颇悠哉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诡谲。 钟执回屋放好手头的东西后,来到餐桌前和她面对面坐下,手端放在餐桌上,微微低头好让视线旋明在同一高度,专注地看着细嚼慢咽的她,眸中似有点点流光碎影,然后像是开玩笑又很认真地开口:“我也想吃。” 旋明闻声抬头,抹了抹嘴,有点赌气似的,扬起下巴傲然挑衅道:“自己做。” 然后又埋头继续大快朵颐。 钟执就这么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旋明。感受到前方钟执强烈的视线,她有点心虚地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顾眼观鼻鼻观心地埋头吃饭。 吃着吃着她就觉得钟执有些可怜,也有可能是觉得眼前的钟执更可口,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啪”一声放下筷子,霍地站起来转身往身后的厨房准备新一轮吃的。 她还在洗碗的时候,钟执就悄然来到她身后亲热地环住她的腰搂着她,下颌抵在她的肩上,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有些无助地柔声道:“我也想吃。” 旋明身体一僵,手中淋着水的碗差点拿不稳,背脊的线条紧紧贴着钟执温暖宽厚的胸膛,这样放低姿态但又温柔地向她索求某样东西的钟执,妖冶迷人,她根本没有抵抗力。 旋明心跳骤然飙升,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装凶恶,干巴巴地回答他:“我不是在做吗!” 话音还没落,钟执的手就钻进了她敞开的领口探入内部贪婪地覆上了她的胸。她一下子就明白钟执想“吃”什么了。 她的脸还是蹭地红了,然后忙不迭地放下碗擦干手转身摁住躁动的钟执,抬起头又撇开眼睛不看他,有些羞涩:“爸爸别……这几天我生理期。” 钟执果然不再对她动手动脚,唇角一挽轻笑,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那晚饭劳烦旋大厨了。” 对上这样的钟执,旋明有再大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没办法,钟执就是她的弱点。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钟执一直都很安静本分。两人躺在床上,黑暗中面对着面,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但都能感受到对方是在注视着自己。 “你在家待几天?” “两天。元旦一过就回学校。” “这么早?” “嗯,元旦之后有很多考试,早点回去复习,不敢挂科。” 钟执有些开心,满意地抱紧了旋明。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头顶,让她浑身燥热。 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就坏笑着在黑暗中放肆地贴上他的唇吮吸亲吻,热情火辣,喘息成雾,大胆地诱他深入。 她急不可耐地环上他的颈,饱满的胸紧贴着钟执,小腿缠上他,沉迷似的嗅着他的气息,企图点燃他。 钟执的反应却很冷淡,直到她都快怀疑自己抱了一块木头时,钟执才使劲推开她远离自己,有些恼火:“别亲了,再亲我就忍不住了。” 第三十三章问题 听到钟执欲火无法发泄只能硬憋着的烦闷模样,旋明得逞地勾起嘴角,看他那么可怜,而且自己也很躁动,她下意识地想说她可以帮他吸出来,但是又立马想到了前段时间在床上有些狂暴的钟执,自己被狠狠呛了几次,强烈又深刻的记忆还印刻在体内,瞬间觉得口腔里溢满了精液的味道。 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只能讪讪地收手,几次教训让她懂得,开玩笑也要学会适可而止。 “所以你知道,你以前不停地试探我的底线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了吧。”一想到这个,钟执就有些疲惫和烦闷。 “爸,你现在想睡吗?”她问。 钟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被你弄得不想了。” 旋明又向钟执挪近了身子,挪到一个刚好能够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能够保持目前这种亲昵暧昧的状态,但又不会过分撩拨彼此的距离,似远似近,若有如无,恰到好处。 黑暗中她的目光清澈柔和,又像是隐藏了一连串难以诉说的故事,她开口:“我们来交换一个问题吧。” “什么意思?” “就是互相问彼此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对方要如实回答。” 钟执认真想了想,自己也不是那种油嘴滑舌,满脑肥肠的人,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好,况且现在他们各自的心意已经坦诚相见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郑重。她的问题,他几乎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和自己相关的,但他还是选择尊重旋明的想法,可能年轻人就是喜欢这种有仪式感的东西,难得陪她进行这样一种单纯的游戏,于是笑道:“行,那你先问吧。” 当他把话说完后,旋明并没有立即问出口,仿佛在谨慎地思考和选择那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了几分,生怕惊扰到面前那个最宝贵的,活生生的机会。 钟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少女的轮廓,迟迟等不到旋明开口,又有些不满意地闭上眼,企图凭着记忆描摹修补着黑暗中那个不太清晰的轮廓,恍惚之间,少女的轮廓渐渐变得朦胧,轻柔,不断缩小,缩小,在记忆的无限远处闭合,变成一个黑点,召唤着他陷入另一种安逸祥和的状态,直至夜晚都要成为一个温柔的悬念——她的问题和他的睡意,到底谁会先来。 “你还爱着我的……妈妈吗?”她兀自开口,有些艰难,似乎觉得问出了一个极其愚蠢幼稚又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又不放心地非常想要问出口。 钟执陡然惊醒。 那个黑点转着圈,又越变越大,落在沉静素然的湖面,穿过浓重缠绵的雾,为他呈现一副遥远泛黄的景象。印象中,她几乎没有提过“妈妈”两个字,她不问,他也不说。 钟执不曾直面过这个现实的问题,因为对于当年抛下他们父女俩的人,他私心认为没有资格被旋明称呼为妈妈,而且终究是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钟执对那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时的“学姐”,因为对彼此有着朦朦胧胧的好感,稀里糊涂有了旋明,甚至连曾经的恋人都算不上,以至于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想起。 “没有。”他的心沉了下去。 “那爸爸,你对我,是哪种爱?”钟执简洁的回答并没有让旋明彻底安心,她觉得自己刻薄又庸俗,像琼瑶剧中的女角色,非要把钟爱的男人逼入一个绝境,听他亲口说出“我爱你”叁个字才能放心。 但是还不够,他和她之间终究有亲情在,旋明知道钟执不可能不爱她,但是她又很急切地想听钟执亲口承认,给予她一直潜在着惴惴不安的那颗心,一个稳定,一劳永逸的承诺。 以至于那一刹那忘记了,是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的要求。 “这种。”他毫不犹豫地凑近吻住了旋明,像是一个郑重端庄的仪式。 其实这个问题,钟执真的没有办法准确回答旋明,他只能用行动表达,并且现在非常乐意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普罗大众的婚恋观中,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爱情可能会随着时光的推移而转化、演变为更密不可分的亲情,或者一直维持如新婚初恋般热烈甜蜜的情感,或者因为无法容忍柴米酱醋茶中穿插的个人习惯,缺点被放大,而选择中断早已淡薄的感情。 但是他和旋明似乎刚好相反。 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两人,早已熟知彼此的习惯,最初维持住二人稳定关系的是亲情,直到旋明率先捅破了这层纸糊。 但复杂灵魂的爱与痛,总是因其矛盾与苦涩来得尤其深刻。若用爱情来形容钟执对旋明的感觉,又显得太单薄和肤浅。 从一开始面对钟执,旋明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她所祈求的,仅仅是他不再拒绝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 原本在这种仰望式的恋慕中,双方就处于一个不平等的位置。然而面对一个既是女儿又是恋人的人,钟执是那团温柔坚韧的水,将她紧紧包围、呵护、宠爱,人间最美好的亲情与爱情,他都能给予。他不是那个采花人,他一直都是护花人。 在这种相互体恤式的感情中,旋明不需要镀上一层光鲜亮丽,耀眼灼灼的色彩,来使自己在恋人面前变得完美和无可挑剔。她的不完美、不安、恐惧,钟执都一一接受。 相比与旋明单纯,直白,浓烈,不顾一切的感情,钟执总是会思考得更多,更深入。 这种复杂深刻的爱,恕他无能,没有办法用语言清晰地表达。 他索性又抱紧了旋明,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的承诺,我会为你一一实现,这就是我的承诺。” 旋明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不少,她又开口:“我问完了……爸爸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问了两个问题。” “啊。”她恍然大悟,像是最无邪的少女一样,天真地思考了一会,“那你也问两个吧。” 还用问吗,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不了,我没有什么想问的。”钟执想笑,但仍继续耐心地陪着她,用游戏开始的方式,以游戏进行的语言,结束了这个游戏,“就把我的问题分给你吧。” 旋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选择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睡觉。 ***** 原本是相安无事,平平淡淡的节假日。元旦之后的那个下午,钟执正准备送旋明回学校,他进屋催促着依旧磨蹭的旋明,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旋明,她双腿交迭着蜷在一侧,伸手整理着堆放在面前的几件要带回学校的衣服。素手黑发,宁静的眉目仿佛清露晨流,新桐初引。 钟执脚步一顿,像是不忍心打扰到屋内的精灵,静默而立,深深凝望着旋明。她没有注意到钟执,仍专注的整理衣服,坐在浅色床单上的她带点云层的神秘,像竹林的雨,纯净且无比美丽。 钟执久久注视,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抱起她放在腿上,坐在床沿,虚扶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唇角、下颌。旋明情不自禁地扬起头,露出更多白皙滑嫩的细颈,对他毫无防备地展露最脆弱的地方。 旋明舒适地在他腿上扭动了几下,不小心碰到了他蠢蠢欲动的胯下,钟执微妙的神情掠过一丝难以洞悉的复杂,然后停了下来。 旋明不经意看见钟执喉结滑动,知道他忍得难受,她花了一秒钟告诉自己,女人都是善变的,然后贴紧钟执攀着他的肩,用胸口挤压着他,指尖擦过钟执下体鼓胀的黑色裤头勾勒它的形状,再拿食指在肉身某处使坏地用劲点一点,戳一戳,像是要唤醒沉睡的雄狮。 “关着它……不难受吗。”她像是累了一般,柔柔靠在钟执的肩头,嗓音天真烂漫。说完她又用小手包住了渐渐隆起的大团硬物,张开五指想使劲蹂躏它,却又仿佛被那团火热的温度融化。 她怎么…… “你要干什么。”钟执眸色微沉,捉住她的手警告她,语气却很没有威慑力。 “爸爸。”旋明依旧靠在他身上,挣开他没有力道的手,用纤细的小指勾住他的皮带悄然解开,发出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清脆露骨,然后拿舌尖逗弄他的耳垂,含情脉脉地说:“我想吃……用嘴就好。” 旋明知道他完全抵御不了这样主动诱人的她。 钟执身体涌起一股细小的战栗,啃噬着祈求欢愉的肉体,微妙的触感被挑逗起来,他的大脑可不长在下半身。上一秒还在楚楚可怜地说自己在生理期,下一秒又开始勾引他了。 胆子真大呵。 以后再收拾她。 他突然收紧她的腰肢低头埋在她的颈窝狠狠咬了几下恨不得狂放地蹂躏几下,像是报复,又像是发泄,却又无能为力,惹得旋明格格直笑。 钟执觉得自己对上她就很没脾气,现在狠不下心拒绝,又狠不下心惩罚她。 见钟执不再阻拦她,她就默认钟执同意了。旋明从他腿上滑下,跪在床边,大胆迎上他的目光,眼尾轻翘,手却丝毫没有怠慢地解开他的裤子。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解开时若有若无的触碰直让钟执头颅嗡嗡作响,混沌不堪。他觉得,此时此刻的旋明,像极了一朵姿态风骚,轻佻下贱的白莲花。 她冰凉柔软的手握上了硬挺的棒身,上下撸动了几下,凑近含上了渗出丝丝腥味液体的顶端。 “吃饱了就能安心学习了吗。”钟执问,声音颓靡性感,却又有着欲盖弥彰的矜持。 “嗯。”她含糊不清地应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叮嘱她学习,真是没情调。 第三十四章妒意 回到学校的她好不容易安分地学了一阵子,就在考完最后一科的那天下午,旋明刚给钟执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来接她放假回家,钟执还来不及看,旋明又给他发了一张图,他好奇地点开却震得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出去。 一个女人的裸照。 死妖精,竟然发黄图给他,她完蛋了。 钟执脸上瞬间结了冰,有冻结的阴人寒气,他立马一个电话敲了回去。 “钟旋明,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睡你呗。”电话那头的旋明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料,格格直笑,毫无顾忌地调戏他,像是很满意钟执的反应。 这个女人,为了勾引骚扰他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哦……对了,爸爸现在你别来接我了,我们等会有学生会的聚餐,你晚上再来接我吧。”旋明说话的时候用纤长的手指挑起左侧的发梢绕啊绕,卷来卷去,上扬的嘴角挂满了得意,好像赢得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战利品。 “知道了。”钟执冷言道。 为了将就刚考完试的大一,学生会的负责人组织了这场学期工作总结的聚餐,其实就是学生们最后的一场狂欢。 旋明他们部门人不多刚好坐了一桌,不像其他部门动不动就二叁十人。 听说喝醉了和男人搞更爽,而且反正钟执会来接她,旋明就笑盈盈地放心大胆一杯又一杯地满上啤酒,还对找她喝酒的人来者不拒,溢出的酒洒了她身上好几次。 学生会的人能来的都来了,霎时间觥筹交错,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热闹欢腾。 直到旁边的岑安都看不下去了,尽管他也不怎能喝,但还是帮旋明挡了几次酒。 等到吃完饭,大家都散伙了钟执还没到,岑安不放心她,就留下来和她一起等。过了大概十分钟,钟执才姗姗来迟,旋明接了电话就往饭店外走。刚站起来手机就从耳边滑落,她摇摇晃晃地捡起,有些不清醒,刚直起身子岑安就扶住了她。 “你小心一点。” 虽然离门外钟执的车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他还是搀着旋明往外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岑安原本是配合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为了防止她跌倒才虚扶着她的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挪向她腰侧令人着迷的柔软凹陷处。 在车上的钟执不经意一侧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路灯下一个陌生男生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搭在旋明的腰肢上,她脚步不稳,还隐隐有向那个男生怀里靠的趋势,暖黄的路灯下像依偎在一起的年轻情侣。 看着这一副融洽画面的钟执,瞳孔骤然缩小如针尖,头颅中尖锐的声音嗡嗡不停地回响。他眉峰骤聚,眸底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冰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瞬间膨胀几乎要冲破胸口的嫉妒,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一个小自己许多的陌生男孩产生了强烈的敌意。 在这个冬夜,车内哪怕开了空调,也瞬间降至绝对零度,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结上一层霜,令人不寒而栗。他气息不稳地狠狠吸了一口气,入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气息呼出,仿佛连体温也被跟着带走。 疯狂的嫉妒像一把利刃,柔软的心房掀起了狂风巨浪,满怀期待的重逢却像是遭到了欺骗和背叛,胸腔唯一的沉闷跳动撞得他心口发疼。 就像悉心浇灌的花朵被别人悄悄采摘走,钟执甚至都没意识到,被无限放大的细节,连绵不绝的愤怒和妒意早已卷走了他的理智,他养她宠她爱她,珍惜她呵护她迷恋她,可他旁边的男生又算个什么东西? 然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钟执那能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也没有觉得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什么不妥。 无辜的岑安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隔着一层玻璃,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并且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和旋明的相处在一个正常距离的范围内。 旋明其实没有完全醉,只是思考速度变慢了一点,岑安为她打开后排车门,她贪婪地爬上钟执的车,一想到晚上又能回去和他做爱就兴奋得浑身燥热,两眼放光,连血液都在燃烧。 两人都在为了对方疯癫狂着,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钟执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就一声不吭地猛踹一脚油门,发动车辆,带着一身酒味的旋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上了车的旋明恍惚了一阵子反而清醒了许多,坐在后面看着正在开车的钟执,目光忽明忽暗。 旋明突然抱住钟执的脖子,凑上去用嘴胡乱地亲着:“爸爸……我想和你上床。”然后又拿毛茸茸的头亲昵地蹭他的脸和脖子,毫无保留地表达她对他的喜爱和忠诚,像娇艳的小妻子。 听见这句话的钟执差点把方向盘都折断,当即又有些莫名的恼怒,感觉一大团怒气哽在喉头,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沉声道:“坐好,我在开车。” 旋明有些不悦地缩了回去,觉得自己的热情泼到了冰块上,不但没有融化对方,连自己的火热都快被浇灭。 到家后钟执捏着她的手腕把他拽进了屋子里扔在床上,打开空调,又转身摔门离开房间。旋明在床上委屈地揉了揉吃痛的手,不知道今晚又哪里惹到了他,还莫名其妙地和她赌气,但酒后疲惫感很快来袭,无力和他闹,于是倒头就睡。 钟执端着一杯盛满温水的玻璃杯进屋,冷眼看着呼呼大睡的旋明,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指腹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时不时抿一口冷静冷静,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 像是睡了很久,也许是潜意识里感受到钟执的异常,不到十分钟,旋明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支起身子揉着眼睛,然后看着一边冷眼旁观的钟执,想起以往无比温柔的他今晚这么对自己,密密麻麻的不安和委屈砸在心上,她讨好似的蹭了过去,轻轻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嘟囔着:“爸爸。” 各种复杂的情绪撕扯他的神经,钟执非但没有动容,还依旧沉着脸,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那个男生不知道在餐桌上还对醉醺醺的她做了什么,他就又气又恨,被妒意噬了心智。 钟执当即就掀起手头的杯子,正准备直接扣在她的头上或者泼在脸上,但是忽然觉得盛怒之下太伤人自尊,于是又生生在她脸旁顿住了手绷着脸阴着眸子,在杯子即将撞上她的脸时,杯子一倾把温水从她细颈领口处灌进衣服里。 温水接触肌肤那一刹那,旋明一个激灵,瞬间彻底脱离醉意。 “让你清醒清醒。”钟执声音平稳低缓,听不出情绪,只是目光死死锁在她茫然的脸上,一字一句道:“衣服湿了,去换。” 第三十五章调教(H) 惊魂未定的旋明双眸顿时溢满湿气,鼻子一酸,不就是给他发了一张图再喝了点酒吗,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还不明白钟执生气的真正原因,又不敢和现在的他硬碰硬,一扭头梗着脖子嘟着嘴不服输地去换衣服,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趁旋明在她的房间里窸窸窣窣换衣服的间隙,钟执又去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后依旧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像品茶一般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旋明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后看着一言不发的钟执,毫无畏惧地向他走去,还故意跺得拖鞋在地板上咚咚直响,走到他身边也有点生气地用劲戳了戳他的肩膀,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只能傲着头硬邦邦地直呼其名:“钟执。” 这一次钟执不出意料地又把水泼在她身上,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耐烦地蹙眉:“谁允许你这么叫你爸的,去换衣服。” 这次旋明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又不明白他怒气如此之大的根源。瑟缩着出门,可是她哪里还有多余的睡衣? 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旋明再次进屋时看到钟执时,他手肘正抵在椅子扶手上,指关节略微支着侧脸,长腿随意交迭,像是高高在上普度众生端坐于莲花台的佛像,怜悯地俯视人间,有一种仰视压倒自身的压迫感,诡谲,神圣,温和,心生安逸和快感,再绝对的服从。 钟执半眯着眼,看着门口的旋明,神色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 她竟然穿着自己的衬衫。 其实旋明也不是没有衣服可以换,但是她想试一试这样说不定效果更好。她故意没穿裤子,白衬衫套在身上大了很多,长袖子遮住了她整条藕臂,松松垮垮地包住臀部,却露出了两条细长扎眼的双腿。 室内开着空调不是很冷,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光着脚走到钟执面前,抚平他交迭的长腿,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低头飞快嘬了一下他,双瞳剪水,然后再次讨好一般绵腻着嗓音叫道:“钟老师。” 钟执对这个称呼出乎意料地满意,毫无预兆地笑了。他靠在椅背上伸手揽过旋明的腰,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容:“乖。” 似乎没料到效果这么好,她正准备和他热烈接吻的时候,钟执突然拽开黏在身上的旋明。 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又有哪里出了问题。 “把衣服脱了。”钟执命令道。 旋明愤愤地转身,还没踏出一步,就被钟执拉住了手。 “就在这脱。” 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不是很爱我吗。”钟执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像是为了拼命向她强调自己和那个男生谁更重要,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妒火。转而他又随意笑了笑,把玩着玻璃杯,掩饰失控的情绪,也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眼底一片清冷的寒意:“你既然敢给我发裸照,还不敢在我面前脱?” 他带着爱意地帮她脱,和她屈辱地在他面前自己脱,这两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 原本无关紧要的一次偶然触碰被他撞见,然后衍延伸出了各种猜测和滔天的怒火。钟执承认,现在他已经被各种消极情绪折磨得没了理智,因为太在乎反而显得疯狂。 因为与普通的情侣不一样,说到底他们本就没办法名正言顺地做一对情侣,天底下,除了他,其他所有男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和她结婚生子。这种被所有可能性排除在外的危机感,和面对现实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一刀刀鞭笞在钟执的心上。 可是他的旋旋又怎么能被别人夺走? 钟执没有办法怪罪夺走她带给她幸福的那些人,因为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罪恶的源头。所以他只能把这种不甘发泄在旋明身上,以掩饰他内心悄然生长的不安——她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招惹别的男人? 那一瞬间钟执恬不知耻地想要占有她的整个人生,无论是作为父亲操纵女儿的未来轨迹,不让她飞出自己的掌心,还是作为恋人把自己的情人看得死死,不脱离自己的掌控去沾花惹草。 所以,他的嫉妒不是没有缘由,全天下的女人中,也只会对身份复杂的旋明才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就像她无法理解钟执深刻沉重的爱一样,她也无法真正理解钟执近乎绝望的嫉妒。 旋明咬唇,红着眼睛,两腮鼓鼓的,但又立刻消了气低头揪着衣角,楚楚可怜道:“爸爸我错了。” “现在就脱。”钟执没有犹豫和心软,手臂懒散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半眯着眼睛耐人寻味地看着旋明,像是很享受主动放低姿态道歉的她。 钟执可以纵容换着方式勾引调戏他的旋明,却没有半点耐心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越是深沉复杂的爱,越会唤醒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猝不及防的情绪上涌,卑劣的心态光速膨胀和扩大,再勾出内心令他痛苦的狭隘、自私、敏感,一切丑恶都无所遁形。 旋明似乎是垂着头抽泣了一小会,然后抹了抹眼睛,抬头突然冲他一笑,眼睛黑得发亮,无邪又罪恶。 她开始伸手解开最上面的扣子,然后自行凑近坐到钟执的腿上,蹭动着屁股,用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带着他,一颗一颗帮她解开,故意让他的指尖蹭到自己的肌肤。坐在身上的她重量很轻,穿着浅色衬衫,一点一点露出白得发光的细腻肌肤,像是轻柔纯净的羽毛,摄人心神。 在钟执面前脱掉了上衣,旋明还恶作剧似的不停地啄着他的脸和唇,一边她带着他的手解开胸罩,然后放到内裤边上的时候,钟执闭上眼极力掩饰波动的情绪,狂躁又隐忍,睁眼时再也忍不住把她扑倒在床上,一把剐下她的内裤。 像是野兽扑倒了猎物。 钟执压着她,沿着她身体妖娆的曲线狂躁地吻着,然后用舌头疯狂地碾压她馨香的嫩肉,想卷走她身上残留的酒香。 怦然的悸动,滔天的妒火,明艳的炽热全都密密麻麻撞在他胸口,狠狠的撞击好像所有坚持都在一瞬间溃不成军。钟执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永远地攥在手心。 渴望愈烧欲烈,钟执狠厉地掐着她的奶头,她的身体嫩得能咬出水,怎么都吃不够。血液在血管中沸腾流动,旋明也抱住异常热情的他上下狂吻,她爱惨了这样的钟执。 她又痛又爽地在他身下骚媚地摆动,眼睛濛濛一片,止不住地放荡又得意地笑出声,喝了酒后全身都酸爽得令人眩晕。 钟执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腿,压制着她,用手指霸道凶猛地蹂躏紧致的蜜穴肉壁,火辣辣地抽插扣弄。但她身上萦绕的若有若无的酒香总会唤起他不愉快的记忆,根本没有办法尽兴。 钟执满脸戾气地起身,再拽起旋明不管不顾地扯着不安乱扭的她进了浴室,砰地一声摔门反锁上。 他打开花洒,热水蛮横无理地喷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钻入口腔鼻孔,呛得她两眼发黑肺都要咳出来。他没脱衣服,头顶的水喷溅到身上打湿了也毫不在意。像是为了彻底涤净周身的酒气和怨气,钟执抹了一把沐浴露拍在她的后背,把她摁在墙上固定住,像是要搓下满身肮脏的泥垢一般给她搓澡,下手又狠又重,皮肤都擦得通红,几乎要搓下她的一层皮。 一直被捧在手心的旋明,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在他手里像一条湿滑的小泥鳅拼命不甘地摆动,却被钟执死死摁住根本无法挣脱。她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张口就咬上撑在她一侧钟执结实的手臂,钟执一声闷哼,手指攥成拳:“你干什么!” “你不准搞我!” 她撒泼哭闹起来,又委屈又生气,却无力抵抗强硬的钟执,一肚子的怨气要撑到爆炸,像个气鼓鼓的河豚。她一横心也不管眼前到底是谁就破口大骂:“钟执你这个变态!” 浴室内雾气渐渐升起,她身体上滑腻的泡沫蹭到钟执的衣服上,两具湿透的躯体在热水下纠缠不清着,仿佛淋的不是水是又热又滑的油。 为了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钟执拴着她的细腰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舌头灼热地和她反复搅在一起,然后把淌在脸上钻入口中的水流和唾液一起饥渴地咽了下去,两人呼吸浓重炽热,胸贴着胸,周身的雾气比水的温度还要高,仿佛立马就要融化。 钟执急不可耐地脱了淋湿的衣服裤子摔在地上,没有过多前戏,双手把她钉在浴室的墙上,像冷漠的石山一样直接压着她柔软的胸脯,硬实的腰部收缩发力,阴茎猛地刺穿,灼热的棒身顶到她媚肉最深处,长驱直入直捣阴穴。 突如其来的硬物挤进身体,让旋明难受得梗直了脖子,乱蹬双腿,不服气地尖叫着,水花落入口中又呛了几口。酒精给她壮足了胆,旋明继续胡乱拍他掐他刺激他,指甲刮过他热水下发烫的肌肉:“死变态……强奸你女儿!”然后看他陡然变色的脸又笑得花枝乱颤,迷乱又癫狂,痴态尽显。 钟执紧蹙眉头,水流冲刷下的身体线条愈发紧绷流畅,刚毅又优美。他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皮带把她抓挠的双手用力绑在身后,然后大手向上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拨起还在滴水的头发到额后,一手握着她的臀部一手扶着夸张的丑陋性器又挤着插进了她的体内,继续抵着墙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热水沿着他肌肉的纹理下淌,也洒在旋明光洁单薄的背上,脊柱沟的凹陷连着两片蝶翼般的肩胛骨和后腰,在她的后背蓄成一汪旖旎的春水。噗噗水声一时分不清来自哪处,浊香四溢,香艳淫靡。若不是她已经剪了短发,钟执真想揪着她以前的长发狠狠操弄她。 身体被禁锢住,双手也被束缚住,勒得她不得不服气,但满肚子莫名的委屈和怨气无处发泄,只有嘴皮子逞口舌之快。喝了酒的旋明胆子特别大,话也特别多,一边舒服得咿咿呀呀地浪吟,一边伶牙俐齿地嚷个不停。 “爽啊哈哈哈哈!” “啊啊!你弄疼我了!禽兽!!” “禽兽!!放开我!放开我啊!!” 两人都在拼命在身心上故意虐待折磨着对方。像是被她那股撒泼的疯劲传染,憋了一晚上的钟执也终于忍无可忍地爆粗口:“你他妈的再乱叫就干死你!” 第三十六章解除(H) 钟执抬高旋明撅起的嫩臀,再一股劲死命地往里插,阴茎顶到子宫里像是要把她戳穿,顶得她直哆嗦,差点站不稳。附在硬挺阴茎上的热水被抽送进她的体内,噗嗤噗嗤,再带出粘稠晶莹的淫液。 紧致的蜜穴含着他炽热肿胀的男根,钟执身上被抓破好几处,旋明细小脆弱的手腕也被皮带勒出一道道红痕,但肉体表层的疼痛终究抵不过从交合处由内而外弥漫开来的极致快感。 瘙痒空虚的蜜穴,承受着男人一次次的撞击,小腹处粗硬的阴毛擦刮在她娇柔的臀部,连阴囊也拍打挤压在软肉上,沾满淫水,巨物在她体内淹没又凸显,然后再翻出粉色嫩肉。 “唔……爸爸!饶了我吧……”旋明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颊绯红,止不住地求饶。 失控的交合,狂放的激情,前几次她根本承受不住发起疯来的钟执的力道和压制,但也只有这次,最原始欢愉的快感层层迭迭地涌上混沌的头脑,舒服得让人头晕目眩,湿漉漉的甬道开始止不住地收缩抽搐,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她觉得简直爽得要失禁了,忍不住地嗷嗷浪叫:“嗯……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钟执带旋明攀上灭顶的快感,她意识迷糊疯狂急促地呻吟起来,然后瞬间从甬道里吐出一汩汩淫水,溅到钟执的大腿上但很快又被水流冲走。 高潮过后她全身的力气仿佛全被抽走,却仍旧被钟执提着在身下抽插律动,直到滚烫的精液再次飚射在她体内,钟执猛地从她体内离开,白浊浓郁的液体从她大大开合的肉瓣潺潺流出。热水,汗液,唾液,蜜汁,精液搅拌弄一起,荒淫无度的交媾,是天堂也是地狱。 旋明已经彻底没力气了,既不哭闹,也不浪叫了,只是乖乖任钟执拉着扶着,任性地倒在他怀里。 喝了酒和男人搞果然很爽。 虽然不清楚钟执又是怎么了,自己被也弄得很惨,但旋明有种错觉,是她操了钟执,而不是钟执操了她。 其实钟执也在射在她体内的时候就原谅她了,仿佛宽容的丈夫原谅了出轨的妻子。 那一刻钟执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无比大度,非常的光荣伟大。 ******** 早上醒来的时候,旋明也出奇地大度,不但没有追究昨晚钟执如此狂暴地对她,反而亲昵地吊着他的脖子,笑得娇俏明媚:“钟老师我想喝水。” 钟执起身去倒水。 “钟老师我想喝热牛奶。” 钟执又去热牛奶。 “钟老师你喂我嘛。” 钟执耐心地听从着她的吩咐,又端着热好的牛奶扶起旋明,拿着勺子准备一点一点喂给她。 “不是,你喂我嘛。” 旋明勾着眼推开碗,舔了舔嘴角,笑容纯净无暇。 钟执也笑了笑,似有无声的暗波流涌,然后他喝了一口牛奶,托着她的后脑勺,嘴对嘴喂旋明,直到牛奶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颈线淌出一道令人浮想联翩又惊心动魄的白浊水痕,然后钟执又侧着头,薄唇十分迷恋地贴着她优美的颈,默契地一点一点为她吻干净,舌尖卷弄着滑嫩的颈肉,不知道是在品尝牛奶还是品尝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可口。 直到喂完所有牛奶,旋明顺势推着他的胸口把钟执压倒在床上,眸中含笑,居高临下看着他。 “昨晚弄疼你了……对不起。”钟执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的黑瞳主动道歉,然后粗粝掌心贴上她手腕的红痕,然后五指并拢握住,像是抓住了一用力就会逃跑的珍宝,松松地一拉她就跌在了自己怀里。 旋明趴在他胸口支起头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晚上的时候你到底怎么了。” “送你上车那个男生是谁?”钟执问得直白。 旋明愣了几秒,似乎还在思考这两者之间的联系,然后恍然大悟勾唇莞尔一笑,指尖点着他的胸口,眼中似有狐狸般的狡黠:“一个学长而已。” “他是不是喜欢你。”钟执依旧直言不讳,似乎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旋明淡粉色的唇轻抿,似乎在憋笑,不答反问:“你在嫉妒?” 钟执认真地“嗯”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收手搂上她的腰,好像在抱紧自己的所有物。 旋明一低头不小心看到他身上昨晚被自己指甲抓挠的伤口,眼中略过一丝心疼和懊悔,然后继续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语气很轻:“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还不等钟执开口,她又迅速切换到一脸坏笑,捧着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些小小的得逞:“既然你都道歉了,那要具体怎么补偿我。” 钟执敏锐地捕捉到了之前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悔,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但是你也抓伤我了……而且骂得很难听……你又怎么补偿我?”明明是温言软语,听起来却像是在不怀好意地威胁。 旋明自觉有些心虚地挪开眼,强行转移话题:“我……我等会还要回学校一趟,虽然放寒假了但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和行李,昨晚走得匆忙。” 说着说着就她开始起身穿衣服,钟执也无奈地摇摇头和她一起行动。直到过了很久,两人都洗漱完,旋明回屋拿外套时,猜测钟执已经忘了补偿的问题,但又有些心虚,假装不经意地向正在整理被子的钟执提起:“爸爸我现在就想回去……” 她戳了戳钟执的手臂,黑眸清而亮:“你有空送我吗?” 钟执挑眉,无所谓道:“可以啊。” “那走吧。”说完旋明就转身,走了没几步刚把门拉开一条缝,钟执就从她身后用比她稍大点的力气推门关上,然后搂住了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骗你的。” 敲骨般迷醉的声线,与生俱来的慵懒又剧毒,还暗含从喉咙深处压抑着的轻佻笑意。 以及,心照不宣的图谋不轨。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轻颤了一下,钟执故意吧嗒一声反锁上了门。 像是在屋内为她上演了一场风平浪静又尸殍遍野的捕猎。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旋明感觉她几乎要化在钟执怀里了。 相比自己不怎么高明的撩人手段,钟执才是真正的绝色。她暗自想,此时此刻钟执要是再提任何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简直像被他操纵了一样。 旋明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然后转身背贴着门,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钟执,长长浓密的睫毛也难掩眼中流动的波光和若有若无的渴望。 钟执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然后轻抬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她:“给你的补偿……这次我会轻点的。” ﹉﹉﹉﹉﹉﹉﹉﹉﹉﹉﹉﹉﹉ 不是卡肉,因为没有了。(摊手) 第三十七章二人世界 旋明在又在家里呆了一天,等到晚上钟执才送她回学校,她到宿舍的时候发现李禾禾和付澄都回家了,只有白初薏留在学校。 旋明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和摆在桌面大大小小的物品后,拖着箱子,走之前看着还一边悠然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剧的白初薏问道:“初薏,你还不回去吗?” “我等一等尹栋,他们还没放假。” “你等他干什么。” “我们放假后出去旅游一周再回去。” “挺好的。”旋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恋爱中的男女就是不一样,然后又叮嘱道,“那我也回家了,假期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宿舍注意安全哦。” “嗯。你们路上小心。”白初薏笑得腼腆。 从宿舍门口穿出越校园然后到上车的前一刻,旋明都一直敛着神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又正常,哪怕身边有钟执陪着她,她也一如既往地和路上偶然遇到的叁叁两两的同学打招呼。 真实的内心早已兴奋激动到血液都在沸腾,心脏也砰砰在胸口撞得直响,几乎要蹦出她小小的心脏。 直到车往家的方向都开了十几分钟了,她还不能平静下来。因为一想到放假在家,她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钟执独处,不用像在学校的时候,仅仅为了见他一面就来回奔波。 只要在家里,她就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和他过二人世界。 一想到这,旋明就忍不住地偷偷瞄了一眼左侧正在开车的钟执。他倒是面色淡定一脸无常地平时前方,袖子随意被挽起露出手腕,堆迭出一个线条纷繁的褶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扣方向盘,以便随时应对各种道路状况,因为是晚上开车看起来比平时更认真专注。 当然也比平时更加好看。 旋明所幸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钟执的侧颜,头顶金色路灯因为车辆飞速移动而周期性地洒落车内,光线似流火,落在她扑闪的睫毛上。藏蓝的苍穹,浓墨的夜色,砂金的路灯交织成纷繁多彩的美好世界。 钟执注意到她浓烈直白的视线,只是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继续开车。 车内空气似乎突然变得烦闷起来。 仿佛被他识破内心隐晦的秘密,她慌乱地回头,掩饰一般不安地翻动着背包,结果竟然找出几个果冻。 似乎终于找到对话的理由,旋明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一边从包里拿出果冻一边不经意地问他:“哎呀我这还有果冻,爸爸你要吃吗?” “你吃吧,我在开车。” “没关系,我喂你就好。”似乎没从钟执的回答中听出不乐意,她自顾自地剥开果冻,果冻汁液溢出来沾到手指上也毫不在意。旋明倾过身子主动递到他嘴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期待。 钟执垂眸看了眼突然出现的果冻,又偏头看了一眼旋明,还是张口吞下了果冻,然后还若无其事地轻轻衔住了她的食指尖舔了几下。 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从指尖蹿遍全身,莫名的热意也从脚底弥漫开来。敏感的指尖被他温热口腔包围的一刹那,仿佛内心也跟着被填满,然后紧接着是极度的空虚。 “挺好吃的。”说这话的时候,钟执故意偏过头凝着旋明,连眼神和语气都暧昧了几分。 狭小的空间似乎再度涌起暗流,旋明被他一个眼神撩得燥热起来,如坐针毡,在路口因为红灯停下的时候,又回头勾着嘴角看着钟执,眼珠子不坏好意地上下瞟动,在他的脸和大腿的之间徘徊着,然后魔爪一伸,淫笑着张开五指直接抓住钟执的裆部。 “咳咳……你干嘛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钟执呛了几下,然后不轻不重地责备道,“把手拿开,我要开车。” “又没人看见。”旋明贼兮兮地开口,还故意揉了几下他裤裆的一大团。 “怎么没人看见。”钟执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她往上方看,“有摄像头。” 一听到摄像头,旋明就忐忑不安地往外看,发现钟执说的是上方信号灯旁的摄像头。 但心中仿佛被横了一根刺,她扁了扁嘴,不置可否地缩回手。虽然被钟执训了回去,但是内心的躁动一点都没得到安抚。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关灯睡觉的时候。 但是今晚的钟执似乎一点做的欲望都没有,又恢复了以往寡淡无欲的模样,抱着她,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她。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怀中人突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钟执愣怔了一下,然后似乎感受了一下他的反应,旋明才小声开口:“爸爸……” 然后又啄了一下他的唇。钟执嘴角轻扬,他知道她想干什么,停顿稍许后笑道:“明早我要早起。” 其实钟执一直都是早出晚归,既然他特意强调了一下早起,那意味着她明天和他相处的时间更短了。像是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旋明有些急切地翻身压在他身上,细微的呼吸喷洒过他的耳垂,黑暗中她的眼睛清丽而生动:“钟老师……” 钟执的心脏狠狠清晰地跳动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听不得这个称呼,每次听到旋明这样叫他,心中就会有千万滋味抽丝剥茧般涌动,话语都在心尖饶了几圈,所有情绪都因她而跑了出来,仿佛这个称呼是阻挡在滔天情欲中的某个开关,她一开口,心中筑起的防线就会慢慢坍塌——她说什么都愿意满足。 钟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旋明得逞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这个称呼屡试不爽。 她又恶作剧般坏笑着嘬了一下:“钟老师……”话音还没落,钟执就掐着她的腰,咬上了她圆润光滑的肩头,然后迫不及待脱掉自己的衣服,再沿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褪去了所有屏障,仿佛是卸下彼此原有的身份,再在黑暗中重新披上一层带着不可言说情欲色彩的身份,和她着玩角色扮演的情趣游戏。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旋明拿鼻尖蹭着他,再和他耳鬓厮磨,热烈接吻,腿也不安分地搅在一起。等到钟执爱抚她,咬上她香嫩的奶头细细啃时,旋明又抱着他的头,假装挣几下腿 钟执才不会理睬她这种拙劣的把戏,蹂躏了几下她白嫩的乳房,又拿手指摁几下她早已从细缝渗出汁液的饱满阴唇,然后插进手指扣弄她敏感的肉壁。 有时钟执也会托起她的臀,张开她纤细的腿,露出中间那抹泥泞的蜜地和还淌着滑腻的汁液的腿根,然后倾脸凑近埋在这诱人的弧度间,贪婪地卷着舌头舔干净。 进入她身体的时候,紧致的阴道一下子挤进庞然大物,瘙痒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旋明舒适地闭紧了眼吟出声。睁眼时引入眼帘的就是钟执刚毅紧实的腰线,因为长期自律的生活,脱光了看他身上的肌肉和线条都是如此地恰到好处,在她体内律动的身影无疑性感到极点。 一般这种时候钟执都很少开口,只有旋明一直浪叫个不停,嗓子细软得又娇又媚。 钟执也不嫌她聒噪,反而觉得她每叫一次,心中的不舍和留恋就多一分,然后体温再一点点沸腾,忍不住想要狠狠亲吻她,再咬碎她。 直到事后,旋明满足地蜷在他怀里,瞬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入睡。 这下钟执反倒睡不着了,看着旋明的睡颜,思绪纷飞,只能收紧她的腰轻吻着她的眉心。 只是胸口又涌起那种暖烘烘的痒痒的感受,仿佛波澜不惊的心潮又激荡了起来。难以捕捉的愧疚感和难以启齿的男人的征服感也一并撞进炙热的胸口,刺痒酥麻。 对他而言,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三十八章情趣游戏(H) 第二天晚上旋明都已经上床准备休息了钟执才回来,开门的那一刻,旋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焦灼地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妻子一样,一听见开门声就雀跃地迎了上去,无比的熟练与自然。 “你回来啦。” 她暖烘烘的话语像是吹在胸口。 钟执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然后移眸往下:“你怎么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旋明朝他笑:“我想出来快点见到你啊。” 又是那种强烈的悸动撞在胸口,又仿佛是一把难以掌握的火烧在心间,又热,又暖,还很亮,有些不能自持。钟执好笑地叹了口气,很快就识破了她的小把戏,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钟执给她擦了擦脚,才把她放到床上,一抬头就看到她那直勾勾的眼睛,还有红润饱满的唇瓣,像是要永远倒映在他的眼中。一瞬间,他的心砰砰直响,没有开口,连抬步也有些困难,此刻他仿佛变成了勇敢追寻爱的十七岁少年,青春懵懂,浓郁芬芳,在她的眼里,没能幸免。 整个人开始燥起来,钟执不由分说地扯着她的一只细细的脚腕把她拖到身下,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倾身狠狠地吻了下去,灼热的吻像是要把二人都点燃。 像是不习惯他的热情,旋明笑嘻嘻地推开他,钟执又微倾了一下头,她就迅速偏过脑袋,敌进我退一般,就是故意不让他捕捉到自己的唇。钟执索性把她的手摁在两侧,然后咬上了她露出的白嫩的颈,吮吸天舔弄着,又香,又嫩。 “哎呀你快去洗澡……身上又沾了烟味……臭死了……”她在他身下像滑腻的小泥鳅一样扭动着,嘟着嘴,嬉笑娇嗔地骂着钟执。 钟执听闻果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凝着她,旋明仍固执地歪着头看向另一侧,抿着唇憋笑。 像是惩罚她一样,钟执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掰过她的脸,对着红唇重重地吻了一下才起身,然后果断地脱外套准备去洗澡。 旋明就在床上数着手指头等他回来。洗完澡后的钟执头发还在滴水,就在腰间裹了一条白色浴巾,赤裸着身体进了屋。颀长有力的身形健美流畅,若有若无的攻击性和侵略性。 他坐在床边拿着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的时候,旋明就贴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抢过他的吹风机:“我来我来。” 她还没给钟执吹过头发,钟执给她倒吹过几次。 钟执就任她摆弄着吹风机和自己的头发。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指穿梭在发丝间,拨弄着头发,暖烘烘的热气由上至下喷在他的耳朵,颈窝,以及后背与她不可避免的触碰让他好不容易通过洗澡降下的体温又躁了起来。 “好啦,你也香喷喷的了。”旋明又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似亲手打造出一个杰出的作品,钟执转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又没大没小地拍拍他的脸,眼睛弯成月牙,欣慰地开口:“儿子真乖。” 钟执一下子就扑倒她,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墨瞳透着危险:“谁是你儿子?” 然后旋明一边解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出那团白皙的乳房,眼神挑衅又暧昧地逗留在钟执的脸上,毫无顾忌道:“儿子吃奶吗?” 这次钟执不怒反笑,没有反驳她,只是从容自若地欣赏着她嚣张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笼子里张牙舞爪的小动物,然后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嘲弄笑意,大手握着那团柔滑的嫩奶,揉捻聚拢然后咬了下去,又哗啦一声扯掉了她的所有上衣。 不管她叫他什么,口感都是一如既往地好。 旋明见一计不成,又柔柔推开钟执,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再考验你一下。” 钟执好脾气地耐心陪着她,手却越攥越紧:“你还要玩什么?” “前几天那张图你认出来了吗?”旋明攀上他的肩,把他拉进了一点主动啄了一下他的唇。 “什么图?”钟执不解地蹙眉。 “嗯……”她贴着他的耳动情地娇吟了一下,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钟执,“就是……那张裸照呀。” “裸照怎么了?” “里面的人……是我。”旋明这下抱紧了钟执埋在他的颈窝间,赤裸的胸贴着胸,暧昧如情人的呢喃。 钟执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先是不解,然后是恍然大悟后的震惊,回忆起裸照里的女郎的确看不到脸,只有床上旖旎的曲线和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之后就是接踵而至的怒火。 一连串的情绪翻涌在他心头,钟执强压心中的愤怒和骤然钻入的恐惧,拽开粘人的旋明摁在床上,连身体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沉声道:“谁给你拍的?别告诉是你自己一个人搞定的。” “哎呀你别生气嘛……白初薏帮我的……大家都是女生,没有别人了。”旋明讨好似的安慰着钟执,“她还拍得可以吧。” 她又敏锐地捕捉到钟执稍微松懈的表情和力道,抽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啄着他的薄唇:“专门拍给你看的……但是你没认出来。” “不止这一张吧。”钟执冷笑。 “嗯。”旋明大方地承认,“她用相机拍的,光影效果和意境可不是一般的垃圾小黄图能比的,而且拍完就把卡给我了,照片只有我这里有。” 看她认真解释的样子,钟执知道今晚连续几次,这次是彻底被她戏弄了,这样的旋明,即便是脱衣服给同性看他也不会允许。他害怕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某个不起眼的瞬间她又脱离自己掌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种危机感让现在的钟执情不自禁地想爆粗口,再咬死这个死性不改的妖精。 “你就当做……嗯……一种情趣游戏吧好不好。”旋明不敢惹怒他,又开始抱着他撒起娇,嗓音像勾子。 “我看真人比照片更好看。”钟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清冷沉郁的目光,看得旋明心里直发毛。 说完钟执就扯下了裹在腰上的浴巾,然后剐下她的内裤,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固定住,某种情绪在恣意发酵,明明笑着问她,声音中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那我也来问问你好了,你不是想玩情趣游戏吗,今晚又想尝试什么姿势?” 旋明被他露骨的问题问得脸红,眼珠子直往他脸两侧的空白处乱瞟。 钟执一瞬不瞬地盯着旋明,眸子幽如寒潭,什么小娇妻,明明是狐狸精。然后手指直直地插入她的嫩穴里搅得汁水横流,又涂在阴唇上,然后分开架起她一条纤细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倾身将勃起的阴茎套上安全套,挤进大开的泥泞花穴,蹂躏着她的蜜地。 硬物瞬间充盈了整个花径,而且这种大开大合的姿势比以往更深入,也吸得更紧,收缩得愈发厉害。滚烫的肉棒被她温暖湿润的花穴狠狠绞着不放,一次次用力撞击在她的腿根,没几下旋明就开始嗯嗯啊啊地吟哦。 钟执扶着她水蛇般柔软的腰,拽着她的脚腕往身下抽送,挺腰带动臀部和胯间,每一次都是激烈又放肆的入侵。 “嗯……啊呃……太……太里面了。”旋明难耐地咽了几下唾沫,想要圈紧他,腿却使不上力,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她从腿心酥麻酸爽至全身。 饱满的乳房是难得一见的球形,也跟着钟执的节奏高耸晃动着。钟执忍不住伸手揉捏起来,乳头已经激凸变硬了,他指尖惩罚性地用力捻了几下,然后又肆意搓揉成各种形状,绵柔却十分具有弹性,这个部位,手感和口感都非常的好,他很喜欢。 交合的地方阴茎在她体内隐没又出现,穴肉层层收缩,钟执一边开始加速抽插着,一边还冷静地思考起情趣游戏的问题。 旋明开始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激烈的顶撞,每一次深入到子宫的顶弄都在带她攀上天堂,快感不断堆积着又释放,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挠到床单,直到钟执抓住了她的手指她才安分下来。 刺刺硬硬的阴毛刮在细嫩的腿心,连穴道都在发麻,粉嫩的肉摩擦着肉棒,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爽到极点,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啊……不行了……要死了……”她双唇哆嗦着,颤颤巍巍了几下感觉快感就要堆到顶峰。 钟执粗喘着,胸膛沉沉起伏,尽量稳住气息,一字一句地强调:“你下次先想好……想玩什么情趣游戏,爸爸全都陪你。” 旋明眼中浮起朦胧的湿气,痴痴地笑了两下,然后钟执一用力,尖锐的快感冲她头顶,旋明尖叫着惊呼,穴道狠狠抽搐了几下喷出了晶莹的液体,打湿了腿根和他的胯间。 钟执还不放过身子早已瘫软的旋明,越发发狠地捣弄她又肿又麻的花穴,厮磨着那可怜的肉壁,掌心盖在她挺翘的臀上揉捏玩弄,直到他也高潮喷出浊香白液。 钟执扔掉安全套,拿浴巾裹着旋明进了浴室给她洗身子,旋明靠着他任他摆弄,想起什么似的吊着他的脖子天真地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钟执顿了一下,勾唇不屑道:“你敢我就敢。” 反正到时候哭的是她。 他钟执,什么时候怕过钟旋明。 第三十九章烟花 这个寒假几乎是旋明这辈子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假期,她每天只需要在家等着钟执,等他进屋,然后赖在他身边就很满足开心。 只要在家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她可以躲在这个温暖的小窝中与世隔绝。外面的世界是光怪陆离还是复杂纷扰,成人的社会是灯红酒绿还是众声喧哗,通通和她无关。 旋明白天偶尔会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但更多的时候是安安静静地等着钟执回家。钟执陪她吃晚饭的时候,一般都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她也会故意使坏地抬起腿用脚尖点他的裤裆,只要看着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她就会立马站起来跑开,然后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哈哈大笑。 或者是趁钟执洗碗的时候,踮起脚尖在他身后,悄悄用冰冷的小手猛地插进他的衣领贴着他的脖子,看他冷得直缩脖子,然后等他洗净满手的油污或者泡沫再来抓她时,她早就跑开了,这种时候钟执只能无奈地转身抄起滑腻的盘子继续洗。 当然旋明也有没有躲开的时候,甚至是还来不及使坏,就被钟执当场捉住,下场往往是被他摁在床上。有时在临死的关头她还会硬挺挺地倒在床上倔强地挣扎几下,抱着钟执的头温柔抚摸着,然后嘴里还和蔼可亲地念叨着:“儿子啊,以后就跟妈妈姓。”这种嘴硬的下场只会更惨。 两人在床上的时候,旋明也会不安分。当钟执想要压倒她时,她会抬起细细的腿,玉足抵在他胸膛,故意不穿内裤,然后娇笑着:“钟老师你好坏呀。”然后钟执就抓着她纤细的脚腕,沿着小腿往上亲,然后再拖到身下猛操。 旋明不满足于师生和母子的角色扮演,玩得也越来越重口,钟执倒是答应得爽快,反正自己在床上就是个管不住下身的禽兽,又何必假正经。她要玩抽签的角色扮演,抽到哪个,两人就分别饰演对应的角色,除了母子和师生,什么兄妹,姐弟,炮友,医生病人,警察妓女,西游记师徒,强奸犯....各种花样,几乎被她折腾了个遍。至于借助道具,她目前还没有这个勇气。 情趣游戏,或是其他什么游戏,总之一切形式的游戏,都是为了游戏者在游戏的过程中得到自我实现或自我表演,换句话说,两人之间的小游戏无非是为了加深更融洽的身心上的交合。 折腾折腾着,转眼就临近了除夕之夜。旋明开始和钟执一起备置年货,虽然人少但也要过得有滋有味。以往多数时候只有清清冷冷的两人,偶尔会多出几个不怎么见过面的亲戚朋友。这种时候她总会特别伤感和心疼钟执,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很多亲人,就算他在她面前故作坚强极力掩饰,她还是发现了钟执本身对温暖亲情的极度渴望,尤其是这种逢年过节,阖家团圆的时候。 最寂寞的,不是和亲人同在一轮月亮下遥遥相望思念彼此,而是甚至都没有那个和你一起分享月色的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对钟执温柔过,但是他们这种勇敢的人总是在寂寥的夜里,不动声色地强大,然后选择将这一切锤炼成骁勇善战的底气。他能在声色犬马的成人世界独善其身,保持着自我的清醒,也能将对这个世界的温柔,写进强大的本能中,变成过目不忘的气场。 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不爱? 还好他们没有住在城市最中心地带,还能窥得烟花的盛开。除夕那天晚上,钟执问她要不要出去放烟花,旋明摇了摇头:“我想去楼顶看烟花,不会那么吵。” 这种时候,没有国务外交和亿万商务的普通家庭,不是一家人看着春晚聊天,就是带着孩子到户外放烟花,但在楼顶就没有人打扰他们。钟执全都依她,出门之前带了两瓶啤酒和一件老旧的厚大衣。 白天下的雪已经在楼顶铺满了厚厚一层,到晚上已经停了,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钟执挑了一个视线良好的位置就在雪地里铺上旧大衣然后牵着她一起坐下,顺手把啤酒插进积雪里。 还不到12点,夜空已经升起了一群一群的烟花,在藏青的暮色下熠熠生辉。 绚烂的烟花一朵两朵地绽开,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但他的侧颜比烟花更令人沉醉。旋明和钟执并排坐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往后挪一点,这样看着他的侧脸的时候,自己的动作就不会那么突兀。 钟执只是安静地眺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能从他专注的瞳孔中窥见零星的花火,眼中倒映的是斑驳破碎的光点。 过了一会,他侧过头问她:“喝酒吗?” “我也能喝?”旋明微讶,“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喝酒吗?” “今晚是个例外。”钟执笑道。 “行。” 钟执打开两瓶啤酒,一人一瓶,旋明接过啤酒,和他相视一笑,然后举着瓶子对他说:“新年快乐。” 钟执也回敬她:“新年快乐。” 他直接仰头喝了没几口就停了下来,皱着眉用手捂了捂嘴:“啤酒好冷。” 旋明笑他,又觉得这样露出这种自然表情的钟执特别可爱,然后转头继续看烟花。 钟执心中也涌起一股愈来愈强烈的感觉,虽然喝的是现在的啤酒,看的是此刻的烟花,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坐拥哥们美酒漂亮姑娘的青葱年华,那个时候有兄弟有远方有梦想,还有很多对未知的憧憬。和她在一起的最近些日子,这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又似乎被重新找回,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那些错失的情感与人生似乎正在被慢慢填满。 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钟执一偏头就看见了怔怔望着自己的旋明,她的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喜欢。眸中烂漫涌动的色彩,分不清是灯火还是星星,似乎是有人将宇宙星云的一角投入了她的眼中。 很快到了午夜12点那一刻,爆竹声烟花声开始充斥在整个天地间,流光溢彩,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于人间,似乎触手可及,然后洒落至那些不知名的角落,万家灯火,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演绎不同的故事。 在头顶绽放金色烟花的一瞬间,钟执扣着她的头,前倾凑近吻上了心心念念的红唇,冰凉而柔软,像纯净晶莹的雪花。齐齐落下的烟花雨划出一道道艳丽而耀眼的痕迹,光彩夺目,像是爱神射下的爱之箭,直击心脏,守护着辽远夜色中的每一对情侣。 冰冷又炽热的接吻,直到头顶那朵烟花彻底消逝的那一刻才结束。钟执又将她放在铺在地上的大衣上,手撑在她两侧,继续俯身亲了下去,平心而论,他想在这里做爱,但是—— “真的好冷啊。”他无奈地离开她的唇,抽出陷进雪地里的手。两人在室外一动不动地坐了太长时间,脚底和手心都已经冻得发麻。 “再待几分钟就回去吧。”旋明嗔笑着锤了锤他的胸口。 “好。” 空气中隐约传来烟火的味道,砰砰绽放的烟花,像开在了心口。她的头发也有些乱了,仍不自觉笑着,钟执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头发揉得更乱,旋明不满地嘟嘴扯下他的手摁住。 连绵的砂金缤纷点缀着黑夜,两人继续安静地望着开得正盛的烟花,仿佛在广袤无垠的星空下坐拥了整片天空的绚烂。 *** 假期结束那一天依旧是钟执送旋明到学校,这个时候学校正门往往车辆比较拥堵,两人选择绕至校园的偏僻而人迹稀少的后门。 灰色道路和树枝上还有积压的雪,空气中的寒气也似凝结一般,又重又冷。 旋明打开车门,刚从温暖的车厢内踏出那一刻,寒气直侵入骨头,钻入体内迅速在身体内扩散,好象整个人都冻成了冰。 “哇好冷!”她缩着脖子,不停地跺脚搓手。钟执走到他跟前给她系好围巾的时候,她猛地扑进了他温暖的怀里,躲避着嗖嗖的寒风。 “融雪的时候更冷,你在学校别感冒了。”钟执拥紧了她,在她头顶温言低语着。 “嗯!”旋明笑嘻嘻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也是。” 她贪恋着钟执的温度,不舍得放开。然后旋明谨慎地环顾了周围一圈,见附近没什么行人,踮起脚飞快地啄了一下钟执的唇。 钟执笑了笑没说什么,旋明才离开他的怀抱,拎着行李雀跃地往学校里走。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想到,他们都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另一个人眼中。 白初薏提前了整整一周回到学校,于她而言,她宁愿一个人孤单地待在宿舍也不愿意逗留在那个冰冷死寂的家。提前一周到校,她就有充足的时间捧着她心爱的相机穿梭于校园各个静谧美好的角落。 假期结束这天上午白初薏一直都在学校后门附近的树下守着。她想要观察开学时学生们脸上生动的表情,捕捉那一个个妙趣横生的画面,没有什么比观察人类自身更有趣的了,前门人来人往比较喧哗,交织的人流容易遮挡住彼此,并不适合拍照,后门才是绝佳场所。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看到旋明,就在白初薏刚准备往前叫住旋明,和他们打招呼时,就看到旋明扑进了钟执的怀里。刹那间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异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顿住了步伐。 因为两人周围的那种气氛,白初薏太熟悉了,这是只有热恋中的人才会有的。虽然隔得远看不清表情,但是他们周身萦绕的是一种旁若无人的默契,好像所有路人都绕过了他们,因为相爱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白初薏鬼使神差地放下了相机,调出了手机中的拍照模式。那一刻,她对天发誓,她从来没想要故意戳破任何人的秘密,她完完全全是凭着一个摄影爱好者对所有珍贵瞬间的敏感和直觉,然后在两人接吻的一瞬间,摁下,定格了那副惊世骇俗的画面。 双唇接触那一刹那,白初薏只觉冰冷寒气侵入心脾,连血液也凝固了。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旋明已经往大门方向走了。白初薏吓得脸色苍白往树干后躲了躲,像是为了最后确认一眼,她又探出头眼睁睁地看着钟执倒车、掉头,离开的时候露出了那个熟悉的车牌号。 家长会那天,她在停车场记下的车牌号。 第四十章奸情 白初薏面如土色,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为了避免途中与旋明相遇,还故意绕远到另一条路上。 一路上白初薏都处于一种大脑混沌心绪不宁的状态,连脚步都是虚浮的。她不断回忆以往和旋明相处的场景,发现所有的细节只会让那个细思极恐的猜测变得愈发地清晰,——她们从没见过旋明提起自己的母亲,反倒开口闭口都是“我爸”;每天和她父亲打电话的语气,简直是像情侣之间在煲电话粥;她父亲频繁地来接她回家,有时候室友问起旋明,她总是笑得神秘。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她父亲的确比其他人的父母小了整整一轮,他俩走在一块,如果不事先告诉白初薏这个男人是长辈,仅凭两人暧昧的气氛,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们就是一对情侣。 其实很早以前,心思细腻的白初薏就猜到旋明和她父亲关系肯定不一般,因为她自己是个十分缺爱的人,父母很早就离异了,但是家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僵,所以她很羡慕甚至向往旋明和她父亲之间温馨的相处模式,但是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令她猝不及防。 白初薏甚至只凭那个接吻,就能笃定两人之间绝对存在不可告人的苟且关系,而不仅仅是关系好得非同寻常的父女。 当曾经向往的美好被残忍地撕碎,肮脏又隐晦的真相揭露在她眼前时,除了恍然大悟时的震撼,还有戳破别人秘密的恐惧和惴惴不安。 原来一对表面融洽温馨的父女,私底下也不过是糜烂肮脏的男女关系,赤裸裸的丑恶和人性令她毛骨悚然,背脊一凉——白初薏觉得,她已经无法直视钟旋明了。 但是沉浸在恋爱中的旋明并没有发现白初薏的异常,依旧照常和钟执通话,每天挽着白初薏一起上课、下课、自习,她甚至都没有发现白初薏眼中的挣扎抗拒和动摇。 只是白初薏还来不及过多纠结旋明的事,自己的麻烦就突然找上门来。 那天仍旧是一个普通的周四下午,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暗沉天空,灰白的积雪开始消融,湿漉漉的道路像极了人泥泞不堪的心绪。开学不到一周,所有的学习生活才刚刚步入正轨。 旋明和她走到宿舍楼下,就被一个陌生的漂亮女生堵在了门口。 “等一下……你就是白初薏?”女生定定地立在她们面前,大波浪的卷发配上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在人群中也分外扎眼。 她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初薏,眼中满是不屑一顾,白初薏看出了此人来者不善,但并不知道针对自己的原因,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仍耐着性子,直视着女生,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女生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眼角都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你和尹栋是什么关系?” 面对来者不怀好意的质问,白初薏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纠缠,更不想留下不必要的误会,她紧紧抿住唇压抑着内心的烦躁:“我是他女朋友,你又是谁?” 女生拢了拢头发,拿纤细如瓷的玉指漫不经心地绕了绕自己的卷发,眼白斜着白初薏,撇着嘴讥笑道:“女朋友?” 光天化日之下,女生的表情有些狰狞,路过的学生时不时好奇往这个方向低声地指指点点,一时间白初薏觉得自己莫名成了众矢之的。 女生轻扬下巴,粉唇微动,卷翘着舌尖仿佛自己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黄金,俨然已化身成为一只高傲的天鹅:“至于我……我叫杨念。” 一旁的旋明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地停留,看着这两人之间不断升温的摩擦,决定暂时不插手她们之间的恩怨。 杨念讥讽地冷笑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场的二人,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的得意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阿栋啊……这个小妹妹说是你的女朋友怎么办……这样啊……那好吧。” 杨念愉悦地挂了电话,尾音止不住地上扬,轻快的嗓音宛如一个得了蜜糖的孩子。 阿栋?小妹妹?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杨念所流露出与尹栋非同一般关系让白初薏觉得非常不舒服,在听到她亲昵的称呼时,白初薏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什么怎么办,我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女友!” 杨念以为白初薏就是那种任她搓扁捏圆的小白兔,没想到嚣张起来还有几分气势,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自称阿栋女友,我认识他十七年了,恋爱期间连父母都见过了。” 杨念用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再骄傲地把卷发往耳后捋,用鼻尖俯视着人:“做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这算什么?女大学生捉奸现场? 旋明想笑,她就知道尹栋那个人轻浮,早晚要出事,现在估计是白初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尹栋哄着骗到手了,他的老相好发现了现在上门捉人了。 这种技巧拙劣的挑衅让旋明不屑到作呕,她也不想继续听杨念尖锐到冲破天花板的嗓音,于是凑近了扯了扯白初薏的衣角,低声和她商量:“要不我们走吧,回去问问尹栋,先别理她。” 这话无意被耳尖的杨念听到了,自动把旋明归为白初薏的同伙,她手臂一横,挡住两人去路,杏眼圆瞪,目光死死锁住旋明,却故意扯着嗓子像是要说给周围的路人听:“哟,还有深情小姐妹帮忙呢,觉得自己光明正大的话还跑什么跑。” 见自己莫名被攻击,旋明偏过头时看到白初薏憋得满脸通红,紧咬着唇,狠狠盯着眼前侮辱她的人。 眼见好奇的围观学生越来越多,旋明不想过多与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纠缠,闭眼理了理情绪,又睁开,看着她好声好气地说:“同学,我不知道你和初薏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眼下也不是适合吵架的地方,大家都先了解清楚情况,有什么问题,再理性沟通可以吗?” “什么同学,我是你们的学姐!” 旋明笑出声,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她是活在言情剧里的吗?她没想到,杨念回答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但她真的不想再费口舌,浪费时间了,于是无辜地挽起嘴角,依旧温和道:“那学姐……以后再说吧?” 说完就径直拉着一言不发的白初薏上楼了。 但是旋明不知道,她越是有礼貌,在杨念看来就越可恨。真正想吵架的人,根本就不怕尖牙利嘴的对手,最怕的是,对方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而是当做一个笑话。就像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一腔怒气全被对方轻飘飘地化解了。 白初薏被旋明拉着上楼的时候,她一直漠然地看着旋明的背影不做声。平心而论,白初薏既希望,又不想旋明帮她,因为那个秘密一直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得不到缓解。 回去之后她没有当面找尹栋,而是在宿舍外和他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 白初薏沉着脸回来了,旋明一见情况不对,又把她拉出门外,替她被风吹乱的捋了捋头发:“初薏,你没事吧。” 白初薏埋着头抹了一把眼睛才抬头看着旋明,欲言又止的模样,良久才点了点头。 旋明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但看白初薏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她还是选择开口:“那女生,和尹栋.....” “尹栋说是他前女友。”白初薏倏地冷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旋明时笑容又变忽明忽暗,“只不过他告诉我是他以前单方面选择分手,杨念似乎一直不答应。” “那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 “她不是我们学校的,是隔壁艺术学校的学生,和尹栋一个年级。” 旋明若有所思,难怪以前从没见过她。 “而且杨念去年去了国外,这才刚回来,然后就知道我和尹栋的事了。”白初薏又用冷静得过分的声音继续道:“可能她没料到尹栋是真的打算和她分手吧,认为是我抢了她的初恋。” “初恋”两个字被她刻意咬得很重,听起来满满的都是讽刺。 但是旋明还有一点很好奇,当时杨念给尹栋打电话时还叫他叫得亲热,似乎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激烈矛盾,也不像是要分手的人。 难道尹栋也骗了白初薏?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旋明心下想了想,尹栋大概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想同时脚踏两只船,结果被带逮了个正着……她正思索着,又见白初薏平静得近乎冷漠地说:“以前尹栋追求我的时候,从没听他提起过杨念这号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旋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初薏你别气,找个时间你们把事情捋一捋,大家都是大学生,是会讲道理的人。” 话音刚落,白初薏的电话铃声又响起,她扫了一眼,是尹栋,趁白初薏找尹栋的时候,旋明也进屋,掏出手机给钟执发了条信息。 [老爸老爸,在不在!给你说件事!] 像往常一样,隔了几分钟钟执才回她:[怎么了?] 旋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描绘了一遍,又加上自己的猜测,发了整整一大段文字给他,然后又补充道:[爸啊,我觉得我看男人特别准。像你这种好男人,我老早就看上了,以前有人叮嘱过我不要招惹尹栋,我就猜早晚会出事,这不,闹大了吧。] 旋明不知道钟执是什么反应,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发了一个:[是吗]。 然后他又迅速转了个话题:[学校冷不冷?衣服带够了没,不够的话要不要回来拿?] 这一次,旋明也不知道,钟执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又在和她玩文字游戏。旋明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回道:[好像是不大够。] 周五下午如期回家,她给室友们打招呼的时候,李禾禾又支着脸歪着脑袋,打趣一般酸酸地调笑:“都多大的人了,这么舍不得家吗,周周往回跑。” 旋明脚步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别有深意地笑道:“是呀。” 只是,她的笑容全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白初薏的眼中。白初薏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冷眼旁观者,漠然地看着她和她父亲的奸情,那些秘密如无法摆脱的虱子,虽然她并不打算揭穿,就这么烂在肚子里也好,但现在他们一切肮脏的事,自己全都心知肚明。 七夕小番外(H) 【一个七夕的短篇番外,和主线剧情无关,时间大概是过完年到开学前的寒假那段时间。看不看都不影响剧情,一个小甜饼,嘻嘻嘻。】 七夕小番外 过完年后没几天,清晨路上的积雪还有些厚,许多店铺刚敲锣打鼓重新开张,人气开始旺起来。到了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倒映在江面上,暖橙色的辉光下,倦鸟也归巢。 吃完晚饭,在家的两人闲下来后,钟执很意外地问旋明要不要看恐怖片。 旋明先是一怔,然后有些不可置信:“我俩在家看?” 钟执点点头。 要知道,他以前可从来没提过这种要求,而且他也不像是喜欢恐怖片的人。旋明迟疑地看着他,眉尖都拧在了一起:“大过年的……看这个不吉利吧……” “有什么不吉利的。”钟执回答得随意,其实他是有些期待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就是里面的鬼啊……什么的。”旋明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她转念一想,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亲戚,好像也没什么不吉利的。 “那好吧。” 见她终于答应了下来,钟执终于松了口气,盯着旋明时冷静而兴奋,其实他根本就对恐怖片不感兴趣,因为,他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按照她的要求,看恐怖片一定要在客厅,抱着被子,关窗关灯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慢慢享受。 他们选择的是经典的《闪灵》,原本提出要看的钟执反而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部文艺片。 旋明蜷着膝盖,还紧紧靠着他,专注入神地盯着电视屏幕。尤其是到了高潮迭起的剧情时,心脏都快蹦出胸腔了。 突然,屏幕上一个灵异画面一闪而过,旋明顿觉头皮发麻,后背一凉,然后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缓缓转头看着钟执。 “怎么了。”他问得含蓄。 “要不……你离我远点吧。”旋明咽了咽口水,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你看的时候都没反应……我有点怕你……” 嗯?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钟执抄起手,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地笑道:“好吧。” 他又按照旋明的要求,隔了一人多宽的距离,不会让她觉得太近有威胁性或者太远没有安全感。 原本旋明还在聚精会神地紧盯电视,看着电影男主角精神越来越失常时,钟执的手突然撑在她的身边,靠过去,旋明吓得猛地一回头,差点尖叫出声。 钟执看着她的眼睛,短暂接触后又迅速投向她的唇,之后就是蜻蜓点水般的接吻。 “你你你……”她心跳如擂,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分不清是因为电影还是钟执。 慌乱中旋明的目光左右闪避,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好好说话,于是钟执慢慢捋着她的背,像是在诱哄一个小动物一般,然后立即又贴了上去。 旋明有些羞赧地微微偏头躲开了钟执,因为她还没准备好,眼下正看着恐怖片,完全没有营造什么旖旎的氛围。 但钟执直接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身子收进怀里,吻住气息不稳的她和她缠绵,却又故意不深入,似乎是想要慢慢耗光她的耐性。 电影还不紧不慢地正常播放着,人物的对话声,诡异的背景音乐,墙面上跳动的不安光影,都敌不过钟执太具有迷惑性的怀抱和温度,旋明挣扎了几下就完全把电影抛在脑后,环着他的颈与他唇舌相交,唇瓣都被舔得湿湿的。 然后趁旋明不备时,钟执就把她仰面压倒在沙发上,慢慢地,身心都追逐着她的唇,下颌,锁骨……往下够不到的地方,他就动手解她的衣服。 直到旋明胸口的衣服大敞,他的手摸上了她那把细腰时,旋明才打了个冷颤反应过来。 “我想把它解开。”钟执手滑到她的背后,很愉悦地陈述着。 都到这种程度了,还问什么问。 旋明有些笨拙地撇开头想躲开他直白的目光,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电视上惊悚的画面,心下一惊。 “别看电视,看我。”钟执捏着她的下颌转向他,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唇。 电影的气氛和他们即将要做的事十分不相容,甚至是两个极端,但是钟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不让她关电视,非要让她一边听着电视的诡异配乐和人物尖叫,一边和他做。 客厅里唯一的光线就只有电视,让他们恰好能看见彼此,又看不清对方。 钟执折起她的膝盖,搓揉挑弄着她湿腻的穴口,然后硬挺的阴茎还蹭了几下才进入那幽深诱人的花径。 滚烫酥痒的快感像火一样从腿根弥漫至全身,收缩的肉壁和他嵌入体内的棒身激烈的痴缠着。交合的地方抽动着,舒爽得让她全身的肌肤都变薄变烫。 这么多次下来,钟执已经很会把握她的敏感点了,每次都能顶弄到恰到好处。他搂着旋明,不停地吻着她的忽闪的睫毛、眼角、唇角……旋明情不自禁地扬起下巴,邀请他品尝更极致的鲜美。 这时,电影里有人在拼命尖叫。 很烦。 “我……嗯啊……我想……想关电视……”轻微的呻吟不停地从她齿间冒出。 “你叫大声点……就能盖过他们了。”习惯性地兴奋又愉悦,钟执故意使坏地揉着那团白兔一般的嫩奶,挺动着腰部,让下身发出湿腻色情的声响。 旋明要哭了。 钟执有些微微出汗,衣衫布料黏在皮肉上,粗喘也是断断续续的。 他捞起早已化成水的旋明狠狠地往上往里顶到最深处,衣服窸窣摩擦,肉体与肉体相迭。 起先旋明还是咬着唇满脸酡红地细细吟,最后还是不知廉耻地放声急促叫起来,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放荡。 眼前香艳的画面,动情的呻吟,可比电影好看好听多了。 钟执很满意,喉咙又有些发紧,一种紊乱而尖锐的感觉层层迭迭地堆积上涌……要到了……他紧盯着旋明含春的脸,猛地加快抽插的速度,脑中嗡嗡作响,快感攀到顶峰那一瞬间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全身最原始的愉悦和畅快……他迅速拔了出来射在了她的脸上。 “咳咳……”旋明并不讨厌她这样,但她仰着头时总容易被呛到,然后满嘴就是又咸又腥的精液味,哪怕她并没有用嘴。 “下次……不和你看了……”趁钟执给她擦脸,抱着她进浴室时,她揪着他的衣服呜咽着。 再也不看了! 又多了一项! —————————— 你们能在城市里玩耍,我只能在山里抱着仪器过节(围笑)。 总之,今天有没有男票的都是仙女,七夕快乐。 第四十一章惊变 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到钟执,旋明都会发现他身上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这一次晚上回家见到他又是这样,衣服长裤穿得整整齐齐,就能把赤身裸体的她吻到快高潮了。 “你!”她负气地推开钟执,坐起来抵在床头,“老流氓!又不脱衣服!” 钟执盯了她好一会,见她仿佛吃了个大亏的模样,笑了笑,才转身背对着她。 脱衣服时手臂肩膀和脊背拉出一个奇妙的曲线,然后他又把外套往旋明身上随意一裹,手放在她腰部的位置,连人带衣一起用力收进怀中,再亲了下去。 亲得旋明双目都浮起氤氲的湿气,攀着他忍不住抓挠起他的后背时,很突然的,钟执又突然放开她,像用完就丢一样毫不留情面,还装模作样抱歉道:“忘了,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就干脆地转身,这下气得旋明扯下他的外套就往他的背影扔去:“臭流氓!” 等钟执回来时,旋明正想关灯却被钟执制止了。她一下子就急了,因为空调温度有点高,双颊也是含春般红得不正常:“不关灯怎么行!” 不然搞得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做爱。 钟执只是随意捞起衣帽架上的深色领带,绑在她的头上遮住眼睛,然后在脑后垂落一个旖旎的线条。 钟执半躺着,扶着她的腰背对着他,跨坐在自己胯间。 旋明咽了口唾沫,因为看不见而隐隐有些期待,张皇地四处望着。钟执看出了她的不安,安慰似的,粗粝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抚上了她单薄的肩胛骨,然后握住了她的肩头,勃起阴茎挤进柔嫩的股间,然后扶着她对准湿润的穴口缓缓坐下。 又细又长的藏蓝领带后片搭在她的白皙左肩上,然后又不经意间滑落,像骚媚发情的蛇,这一幕看得钟执嗓子有些发紧。他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扼住她弧度优美的颈,旋明立马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咪一样,迎合着他的掌心扬起下颌。 钟执开始用力向上顶弄,他一发力她就开始腿软,酥麻的快感就从火热的交合处弥漫至全身每个细胞。 旋明赤裸的后背颤抖着,跟随他的节奏上下起伏,肌肤发烫,呼吸也有些紊乱。她难耐地埋下头,呻吟刚从嘴边溢出,钟执就从她背后伸出手,托住下巴抬起她的脸。情迷意乱间,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然后找准缝隙不由分说地插入她的口中,和她湿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搅出色情黏腻的水声,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刻,旋明觉得自己上面的口才是真正被他插的地方。她看不见他,但钟执却可以看见她,旋明下意识想要躲避他,却全身上下都被他操纵着。 他这一弄,绞着他阴茎的花穴狠狠收缩了一下,极端的快感从大腿根蔓延,两人皆是一颤,然后就是失控的顶弄冲击。 “啊啊……嗯呃……”尖锐的快感蹿至头顶,连牙齿又又酸又痒,她唇瓣微微开合,钟执濡湿的手指牵出动情的银丝,口水淋漓,她又卷着舌头,不舍一般,风骚又柔顺地衔住他的指尖。 她这一举动让钟执也突然加快速度,结果手指反而被旋明重重咬了一下。有些痛,但他知道旋明不是故意的。钟执紧盯着晃动的领带,深深喘口气,然后手指并拢夹着领带后片,擦过她漂亮的耳垂,毫不客气地塞进她嘴里:“咬这个。” 口腔里突如其来的干涩异物,加上原本就看不见,黑暗中的身体似乎遭受了莫名凌辱,但是钟执说什么她又都想服从,她为自己的忠诚感到满足,索性闭上眼,享受着战栗贯穿全身的微妙。 钟执指尖捋过旋明的手臂,一边亲她的后颈,一边引导着她将她两只手腕交迭在后腰处,指尖一勾,像无形的绳子束紧,就稳稳地捏住了两只纤细的手腕,仿佛手中握的是自己的战利品。 在无法自拔的情欲和战栗中,所有的一切都像美好的灰色的绚丽的梦境。 ****** 这周六的时候,杨念又一脸严肃地找上了白初薏,就把她约在了校内的咖啡馆,想要当面理论。 “我先跟你说清楚,我和阿栋高二就在一起了,他的女友从一开始也就只有我,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杨念抄着手往身后沙发一靠,一如既往地胜券在握般的得意。 “而且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此的父母也很熟悉了。”杨念难得轻快地说着。 “可是他告诉我你们上个学期就已经分手了。”白初薏端坐着,抿了口咖啡淡淡地开口。 “分手?”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杨念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上个学期我还在国外,当时我和他在电话里吵了个架,分手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后来阿栋也向我道歉了。” 杨念拢了拢自己额前的头发:“昨天我找他谈过话了,他说是你缠上的他,他迫不得已才答应你的。” 白初薏抬眸看了一眼不可一世的杨念,反而笑起来,像是不忍心告诉杨念这个事实:“巧了,他跟我说的是过两天就和你说明白彻底分手,而且从上学期我们就在一起了。尹栋在骗你。” 这种两个女人抢男人的戏码,激烈程度往往不亚于祖国的领土争端,白初薏其实很不屑。 杨念的脸倏地一下就白了,没了血色:“你骗人!” 白初薏拿出了包里的手机,打开手机相册翻到很久以前的照片,点开,然后指给杨念看:“这是上学期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照片,还是他主动追的我,你看看日期,是不是在你和他吵架之前。” 然后白初薏又往后滑了几张照片:“这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时拍的……你再看看日期,是不是还在你们吵架之前?” 杨念将信将疑地一把夺过白初薏的手机一张张照片往下翻,脸色越来越阴郁。白初薏也没有要回来,反正里面除了她和尹栋的自拍,要不就是心血来潮拍的风景,或是上课时拍的ppt,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直到杨念一直往下翻到最近的一张照片时,白初薏突然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抢手机。杨念见状,以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立即眼疾手快地挪到她够不着的位置,然后放大照片一看:“切,这不是你那个小姐妹吗,连人家和自己男人接吻你都要偷拍。” 杨念翻完了照片,把手机随意地扔回给白初薏,有些懊恼和负气地往后靠,半晌抬起头:“阿栋那里我再问问他,不过白初薏,我劝你现在就对我说实话,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举动我都知道。” 白初薏似乎松了一口气,目光闪烁,然后又眼神冰冷地看着杨念:“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见不得人了。” 她还在嘴硬!她还在狡辩! 一听见这话,杨念只觉得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一股压不住的怒火瞬间冲了上来:“白初薏你以为我傻吗?你以为我只问过尹栋一个人吗?” 杨念胸口狠狠起伏,酝酿着话语,对着白初薏一字一句道:”是,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阿栋是喜欢逗一些小姑娘,可是他从来没有和她们交往过,自始至终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只有我,而且……”杨念面色紧绷起来,“白初薏,你还想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最开始不是你他妈勾引的尹栋吗?还装什么白莲花,明明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一直在撒谎的也是你!” 白初薏默默地承受着怒吼,直到听到杨念终于说出事实时,心下轰然一惊,仿佛有什么终于倒塌破碎,但还是从容地喝了口咖啡,出人意料地不怒反笑道:“你发现了啊,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你姓白,白莲花倒是挺适合你的。”杨念用看见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白初薏,见她没有半分悔过的样子,扯着脸不留情面地起身拎包就走。 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交流的必要了。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尹栋。 待她一阵风似的走后,白初薏静静坐着,又翻出了偶然拍下的旋明的那张照片,点击“删除”,在系统询问“是否确定”时,她犹豫了一阵子,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最后选择了“取消”,保留了那张照片。 各自有各自心底的皎洁与隐晦,谁还没点龌龊的秘密了? 只不过人人都悄悄隐藏在了身后,从一而终很好,可是大胆地承认肉欲荤腥,又有什么错?有多少人嘴上说着要理想主义的爱情,其实根本逃不开趋利避害的本质。 第四十二章酒吧 杨念发现,尹栋也开始躲着她了。 她不清楚他是被白初薏教唆着不要理她,还是真的自愿抛弃她了。她和尹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家境都不错,年龄也合适,是大家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没想到在她到国外交流的那短短一个学期,竟然发生了变故。大家都多多少少认为杨念是个飞扬跋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对感情是有多么专一,所以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几年的感情,她根本就不甘心。 杨念是回国后找尹栋时,偶然听他的哥们提起了白初薏这个人,第一次是她瞒着尹栋去找了白初薏。杨念以为,这个勾引尹栋的一定是个妖艳贱货,可是没想到外表竟是如此地纯良无害,妖艳算不上,倒是一个贱货。 后来这一周她也和尹栋沟通过几次,杨念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尹栋所说的一切,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相信他。只是她没想到,的确是白初薏乘人之危招惹了尹栋,可是最后却是尹栋主动追求的白初薏。 他所做的,只不过配合着白初薏,对杨念撒了个小小的谎,假装是白初薏追求的他,好让她更死心,反正对杨念来说,最终的结果都是分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区别。 为了自保和生活在一个更加安逸的环境,惰性会促使人们下意识用谎言伪装和包装自己,没有谁想要冒着风险故意背叛谁,但人都是自私的。 他可能也厌烦了暴脾气的大小姐,本来性子就浪,想尝一尝温柔的野花了吧。反正都还没结婚,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也不必太较真,喜欢就上。 只是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些不经意的想法,人性中一念之差的小小的恶,会在命运的齿轮背后如何发酵成长,各自不堪入目的真相,以及一个接一个,一环扣一环的谎言与欺骗,如蝴蝶效应一般,不知道最终又会引发什么惨剧。 他们是被卷入其中的那一片片雪花,雪崩之前,谁都不曾料到,原来自己就是那个滔天的罪人。 所有的都是山雨欲来前压抑的平静,汹涌暗流下,只有旋明对身边的波谲云诡毫不知情,依旧回家又返校,过着云卷云舒的惬意日子,白初薏和尹栋两人的事,她也没有多问,继续拉着白初薏心安理得地上课。 眼看又过了一周,尹栋还是不肯见杨念,和她通话也是敷衍了事草草结束,这时候杨念才认清渣男尹栋的真面目,自己的的确确被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抛弃了,她和尹栋十几年的感情就要被一个半路插足的女人破坏了,她被骗得彻底,被两人耍得团团转。 有句话叫什么,渣男配鸡如胶似漆。 这不,她刚得知尹栋还躲着她,就又听说他打算带着白初薏和他们学校学生会的一起玩了。 马上就要迎来新学期后的第一个重大活动,为了增进学生会成员之间的感情,部长们又私底下组织了一场聚餐,只是这一次大家都玩得更开了,纷纷带上自己对象,饭后少数人自愿留下又去酒吧,比如,尹栋和白初薏。 其实旋明是被他们起哄拉着去酒吧的,但是几杯酒下肚后,她身体又开始躁动了,她想起了上一次聚餐后喝了酒,被钟执整得很惨的样子,但事后想起却一点也不讨厌,微醉状态下和男人搞,滋味还不是一般地爽。 包厢里闹哄哄的,她笑了笑,端起手头的杯子,喝了口酒,壮起胆子给钟执发信息:[爸,我又喝酒了。] 钟执一针见血:[你在哪?] [和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的Space酒吧。] 发完之后,钟执就没了下文,但她知道,钟执出于各种原因不放心她,或是在生气,总之,一定会来找她。 半个小时后,她给包厢内喝得正热闹的一群人打了个招呼,说出去吹吹风醒醒酒。白初薏看到准备开溜的旋明,叫住了她,话到嘴边又撇开眼,似乎有些担心但又有些心虚:“没事……虽然这个酒吧环境很好……但是你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包厢外的世界,灯光迷幻,她似乎潜入了綺丽催情的梦境,层层迷雾的夜色,也多了光怪陆离的奇异金属质感。 旋明气定神闲地拎着瓶子和酒杯,到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沙发上坐下。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钟执就给她打电话了,她刚接通,就看到出现在酒吧门口的钟执,旋明朝他招了招手。 走到她面前时,旋明感觉得到钟执心情不是太好。她本来是有些烦躁的,但一看见钟执出现在面前,立即像鸟儿归巢一般心熨帖了下来,然后拉着钟执的衣角往下拽,拿大眼睛看着他:“来嘛来嘛陪我坐会。” 酒吧里浮躁热烈的场面,和钟执身上清冷的寒气毫不匹配。他坐下后并没有责备她,反而直接夺过她的啤酒:“喝多少了?” “我只喝了一点点,真的没醉。”说完她就眼睛一闭,十分安心地往钟执肩膀贴去,主动放低姿态,“我一直在等你啊……” 她软糯的声音像是在讨好他:“所以不敢多喝。” 旋明亲昵地靠过来后,钟执身体一僵,非常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你同学呢?” “都在里面。”她闭着眼,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懒懒开口,“看不到我们的。” 其实钟执很爱她这样靠着他,但是这种开阔的环境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忍无可忍地说:“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酒吧内有些吵,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说完她就抱住了他的腰,然后扬起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凑近愉悦又慵懒地叹息,“你知不知道……我真想就在这和你做……” “你喝多了吧。”钟执冷淡地打断了她。 旋明坐起来,往前倾了倾身子,捏起盛有酒的杯子摇了摇,液体在晶莹的杯底轻晃,她对着杯子深深吸气,然后一口酒冰冷入喉,滑入胃,融入血液,让人想要迷失在其中。 所有的情绪被酒精提到心口,她又随意抿了一口,然后回过头看着钟执,露出了一个忽深忽浅的笑容。 钟执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不妙,还没来得及逃开,她就突然凑近拽住他的衣领,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深吻下去,众目睽睽之下将液体尽数灌进他的嘴里。 “你干什么!”钟执当机立断一把掀开她,但也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得心脏如擂鼓。 “杯子放下,现在,马上就跟我走。”钟执霍地站起来,眼神瞬间冷冽如刀,他压抑着心中不明的怒气,拽起旋明的手腕用力往上提。 “你怕什么……反正又没人认识……”旋明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 钟执胸口狠狠起伏了一下,拧着眉一副不吐不快地样子,但介于周边的环境最终选择咽了下去。 “那你等等……我跟我同学说一下……”旋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等她再出来,钟执也不买她的账,黑着脸就往外。 “爸爸你等会我……”她小跑几步追上钟执,这才发觉,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钟执上了车也没有立即发车,而是抄着手平视前方,隐忍而幽暗的眸子里有说不清的味道。 “……爸爸?” “钟旋明,你真的以为我很怕吗?”钟执扭头盯着她,企图用平稳的语气和她对话,发现竟有些困难,“我们这种关系……被人发现了,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还年轻,万一出事了最先身败名裂的肯定是你,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钟执是第一次和她正面谈论这个现实又残酷的问题,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你有多讨厌我抽烟,我就有多讨厌你喝酒。但是我现在不是气你喝了酒,而是气你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关乎你未来的事情,那些问题,你都想过没有?” 旋明睁着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听钟执说到未来,心里就好像被刺了一下。 或许是沉浸在他甜蜜的温柔中太久,像是温水煮青蛙,久得她都有些飘飘然了,久得她都快忘记,他们之间本就存在这种不可告人的危险关系,久得她甚至开始痴心妄想了……可是这种不见天日的恋情还能有什么妄想呢? 第四十三章玻璃(微H) 旋明正想着,下巴就被捏起然后钟执有些粗暴地吻了下去,没有怜悯和缠绵的意味,反倒像是一种痛苦的无声倾诉。 突然,钟执甩开了她,拳头砰地锤在方向盘上,然后狠踹一脚油门,又拉着她去开房了。 然而一进房间她就被大力按在墙上,钟执压过来直接亲她的嘴。 旋明被他在车上训得有些心虚,瑟缩着想躲开他,但钟执却紧追不舍地含住她的唇:“你刚刚不是想和我做吗?嗯?怕了?” 钟执阴着脸摁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开始扒她的衣服,扯下胸罩内裤,冷哼一声:“我现在就和你做。” 然后压着她时大手抓上了那团绵柔的嫩奶用力搓揉了几下后,钟执低声骂了一句,就把旋明拽进了浴室,然后放水,给她洗澡。 水淋在她身上,像是浇的开水,旋明开始慌了,连连摇头:“爸爸……不要,我自己来。” “不会像上次那样弄疼你的。”浴室内雾气缭绕,钟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只是这一次钟执真的没有下狠手,一反常态地细心地给她洗遍全身,冲水的时候他也理智地取下喷头拿在手里,水花淋漓地洒在她身上,不痛不痒的触感,就像此刻的钟执,她开始猜不到他现在正在想什么了。 洗完后他给她裹上了一条浴巾就抱上了床,然后才给自己洗,然后又是例行公事般在黑暗中上床搂住了她,和她激烈地交缠着。 钟执手撑在她两侧,听着她细细浅浅的哼声,那是很美妙愉悦的声音,然后缓缓张开薄唇咬住了她艳红的乳尖,把那里舔得光滑湿亮,欲潮席卷全身,粗大的阴茎在她濡湿的下身整根进出着,腰部肌肉一起一伏,情欲令他快乐到发抖,旋明只能在颠簸晃荡中紧紧贴着他。 顶到深处时,她带着哭腔失神地喊着:“爸爸……啊、别别……” “嗯?你不想要我吗?”钟执从她的体内退出。 巨大的空虚啃噬着她,旋明招架不住,在他身下求饶:“不是不是……爸爸别离开……” 她有时候会急促地开始呻吟起来,腿却张得更开。钟执爱极了她这副罪恶的样子,充满肉欲的躯体,只在夜里为他一个人绽放,她可以体贴温柔也可放荡妩媚,可以乖巧粘人,还能风骚下贱。她拥有在床上与生俱来的本能与风情,简直就是男人最理想的情人,怎么都爱不够,吃不够,每每想到这,他心里就会有一片异彩纷呈的潮湿。 钟执亢奋起来,咬着她耳朵轻叹:“宝贝……我真想狠狠疼你……” 情迷意乱时,钟执亲着她的唇,吸一吸,然后放开,等着她柔顺主动地凑上来,他再义无反顾地压下去,摩擦,挺送,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和她一起淹进爱欲深海。 他可以用和她唇瓣逗趣过的舌头再去舔她泥泞的私处,他也毫不在乎,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爱,每一个地方都令他兴奋到晕厥,他对最不该的人有了最苟且的欲望,说他是变态也好,恶心也好,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只是旋明隐隐觉得,今晚的钟执像是一块破碎的玻璃,很美很亮,却不真实且易伤人,她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自己大胆的举动才打碎了这块玻璃,伤到了他,同时也割到了自己,她觉得不解,也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安。只是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两人之间,有什么正破土而出。 很难形容的滋味,不妙,且能感受到威胁性。 当旋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大哭起来,心毫无理由地就空了一块,怅然若失,但这种不适感让她觉得自己敏感到都有些矫情。 钟执以为自己又弄疼了她,不停地吻着她的眼角的泪水,把她的脸都弄得湿湿的:“旋旋、宝贝……你怎么了?” 其实旋明连自己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任情绪忽高忽低,然后莫名心慌。 “没什么……快……快点……”她咬着下唇,吊着他的脖子,用下体蹭着钟执。 钟执加速顶弄她,情欲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舒爽到极点,每一次都能带她上天堂,而今晚又去了好几次。 “爸,现在……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凌晨睡前,旋明不放心地又问了钟执一遍这个问题。 “你要我为你杀人吗?”钟执淡淡地反问,抱着她像是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当然,我会先劝你不要犯罪的。” 听到他的回答时旋明心下一惊,那块玻璃碎得彻底,有飞溅那一刻的光弧和黯然。 够了,她知道答案了,她再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了。 “我开玩笑的。”钟执轻笑着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 这天晚上,杨念本来是要来酒吧逮尹栋的,他俩不是一个学校的,平时根本见不到面。她认识尹栋十几年了,出国前还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要他当着白初薏的面,和她说清楚,但是她并不想当着学生会那么多人的面撕逼,搞得自己也很难下台。所以就在大厅一直耐心等着,结果等了很久竟然等到旋明一个人出来透气。 她赶紧躲到沙发后藏好,因为她不想被旋明发现,自从那天第一次交手后,她已经先入为主把旋明划为白初薏阵营的人了,女生们不都爱抱团吗?万一旋明看到了回去给白初薏和尹栋告状了怎么办? 就在杨念急切甚至狂躁地等着的时候,没想到那天照片里接吻男女的男主角竟然也出现在酒吧。直到她看见旋明主动抱上了那个男人,缠着他时的姿态暧昧,还亲上了,但是那个男人却一脸不乐意时。她又想起来新闻中那些女大学生被中年男人包养的事,为了巩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女学生就得不停地讨好那些“成功男人”,现在她眼前的,可不就是嘛,不然年纪轻轻的女学生怎么会和那个年龄的男人搞在一起,还一起出现在酒吧。 杨念在心底不屑地嗤笑,愈发肯定了心底的猜想,果然物以群分,人以类聚,连婊子都是一起玩的。放着天下那么多男人不要,一个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一个被社会上的男人包养,两人还长得都是一脸无害的清纯妹。其中一个却偷拍自己的姐妹,她们表面上同仇敌忾的,私底下应该少不了勾心斗角和各种龌龊事吧,难道就不敢像自己一样做任何事都堂堂正正的吗? 直到杨念听到旋明在门口时,急切地叫了一声那个男人爸爸,然后追上去,上了他的车,就更加印证的心底的想法——不但被包养,还是走的“干爹”那条路啊,呵。 那句话真没错, 渣男配鸡,如胶似漆。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然而喝了酒的人玩得晚,杨念最终没能守到尹栋就被吼回了家,家里人管她管得严格,根本不会让她大晚上一个人到处乱跑。 他们都是同类人,为了爱而有些近乎疯狂的偏执。剑拔弩张的情绪,还差那么一个火候就能攀到顶点,然后,一触即发。 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有意无意的,前因后果的预谋。 如果没有干那些悖德之事,自然不用担心被发现;如果没有原生家庭教会她如何乘人之危,她又怎么可能学得会夺走他人挚爱;如果自己就是那款易燃易爆的女人,就要学会更加洒脱地放手,寻找真正珍惜自己的人;既然天生浪荡,那就不要同时去招惹红玫瑰和白玫瑰,现实只会扇男人一个巴掌,告诉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放在任何年龄层次都适用。 谁不想放下一切,毫无顾忌地做一个混世大魔王?可是这个世界不是黑白对立的,很多人都游走在中间的灰色地带,人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和欲言又止。 第四十四章前奏 最后一次,杨念对自己发誓是最后一次找白初薏,尹栋躲着她,那她就主动去找白初薏,让白初薏转告尹栋,他那样的男人,她认识了十七年,现在是她不要他了,而不是尹栋甩了她。情感上的事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和敷衍,要么就干脆利落地断,要么就轰轰烈烈地爱。 但是情感上再怎么落魄,她也要像一位倨傲高贵的公主去见白初薏,让白初薏亏心地不敢直视她灼灼的目光。 这种人,就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嘲讽,让人人都知道她无害单纯的面容下是多么恶心丑陋的灵魂。 因为杨念是外校的学生,每次都只能自己一个人跑到这个学校来,说到底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她还没有神通广大到随时能具体掌握白初薏或者尹栋的行踪,所以现在最简单直白的方法就是在她每天都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而这一守,往往能等到两个人。 钟旋明和白初薏,呵,多么好听的名字,两个人凑起来不就是明明白白吗。 下午下课后的旋明照常挽着白初薏回宿舍,只是没想到又在宿舍楼下碰到了杨念。那个时候还她没有彻底弄清那叁个人的恩怨,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仍单纯地认为杨念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大小姐,自己男朋友不要她了,只敢来欺负更加弱小的白初薏。 旋明老远就感受到了杨念那双紧盯着她们二人,恨意十足的杏眼。她实在不想搅这趟浑水,于是埋着头躲着那钉子一样的目光,加快步伐携着白初薏往里走。 杨念理所当然地认为旋明知晓白初薏的一切事情——也是,天天走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晓。但是她不知道,旋明的世界只有钟执,她已经没有剩余的心思去揣度他人的情感和想法了。 瞥见旋明低着头想趁人不注意溜进去时,杨念自认为那是做错事后心虚的表现,于是挺了挺胸,扬起尖削的下巴,像是在对着低贱的仆人一样清了清嗓子:“白初薏,你躲什么躲。” 与她擦肩而过的二人这才身形一滞,顿住了脚步,扭头看着杨念。白初薏只是勾起唇角淡笑,平静而自然:“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 这分外扎眼的笑容落在杨念眼里,就是不动声色地讽刺——瞧,你这样子多粗鲁啊,美丽优雅的女孩子不就应该矜持一点吗。 “你清楚了,可是尹栋还躲着我呢。”杨念冷笑,“你回去跟他说,老娘不要他了,渣男贱女,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渣男贱女听得旋明耳膜像被针扎了一样,异常不适,她忍无可忍地想帮忍气吞声了两次的白初薏出气:“公众场合有点过分了吧……” 白初薏了解旋明的心思,神色复杂地拽住了她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杨念心平气和得有些残忍地对她说:“这种事……还是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 “啪”的一声。 旋明甚至都没看清杨念的手是怎么扬起来再扇过白初薏的脸,她的指甲是如何刮过细滑的脸蛋时,就听到一声绝情的脆响。 “如果不是你,尹栋他会躲着我吗!”杨念的声音有些失控。 白初薏垂眸抹了抹脸,有点痛。她们瞬间成为人群的焦点,路人开始指指点点,但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羞耻和害怕了,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在家里品尝过比这更响亮和无情的耳光。 “杨念你不要欺人太甚!”杨念的嚣张气焰和白初薏的默不作声形成鲜明对比,旋明愤愤不地选择站在好友一侧。 “你嚷什么嚷,又和你没关。”杨念没由来地讨厌围着白初薏转的一切人。 “你打人还有理了?”旋明眉头紧蹙,情不自禁地攥紧拳头,用力得指尖都泛青了。 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欺负人,旋明不爱管闲事,但并不代表她是那种面对朋友有难还不肯伸手帮一把的人,路见不平就得拔刀相助。何况性情温和的白初薏平时对她,对室友怎么样她们全都看在眼里。 “我没理?”杨念眼皮子一翻,情绪激动得瞬间拔高了音量,“那她犯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理?” “什么叫犯贱。”旋明声音彻底沉下来,目光死死锁着杨念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装什么纯?你以为你们两个合起来对付我,我就会怕吗?” “行了你别说了。”白初薏想要阻止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 杨念见不惯明明被男人包养,还一副天真无知的脸,从唇齿溢出的讥讽尖锐又刻薄:“不愧是一对好闺蜜,找的男人都那么不干不净。” 听到那句不干不净的时候,旋明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出离愤怒的她也一嗓子吼了出来:“什么不干不净,杨念你不要乱放屁!”她不在乎别人怎么骂自己,可是钟执是她的信仰,只有他,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得诋毁他半分,任何对他不利的人,旋明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和那个人拼命。 “当然是你的——爸爸呀。”杨念说这话时,嘴里蹦出的“爸爸”两个字满含着轻亵与侮辱。 人群也开始躁动。 她以为说出了这句话的后旋明会彻底恼羞成怒,没想到旋明在听到“爸爸”时脸倏地一下就惨白了,浑身紧绷的她,所有的凌人盛气和针锋相对一下子荡然无存。那种样子,简直就像原本还在张牙舞爪左奔右突的蜘蛛,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被自己织的网死死束缚住了,一脸惊恐地缩回自己的利足。 杨念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被旋明的反应弄得一愣后立马反应过来,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越来越多的看客,脸上渐渐浮起试探和戏谑,厌恶又漫不经心地开口:“呵,看样子……还真是你爸啊。” “谁、谁跟你这么说的……”旋明上前一步揪住杨念的衣领,身体仿佛坠入冰窟,只有心脏还在沉沉跳动,但她的目光却像是冰冷的利箭,里面还有熊熊燃烧的烈焰。 “别拿你那和你爸乱伦的脏手碰我!”杨念失声把那禁忌又疯狂的字眼吼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触了旋明的逆鳞,还重重地推搡着她远离自己,好像旋明成了一团人人厌恶的毒气。没想到,旋明真实的情况竟然比她以为的还要恶心,这两姐妹,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堪。 “啪”。 当杨念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场重重扇了一巴掌,身子差点都歪歪斜斜地差点站不稳,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终于撕心裂肺地又哭又叫:“好哇……你们两个……不对你们叁个人……都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谁他妈告诉你的!” 旋明以前设想过很多被发现的场景,可能是被她的同学、邻居或者是被钟执的朋友发现,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一个以前从来没见过,仅仅刚见过几面,甚至还不是本校学生的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伪装面具,毫不留情地撕得粉碎。 那一瞬间旋明在心底只听到清晰的叁个字——她完了。 但是杨念不这么想,被男友抛弃,被贱女人欺骗,甚至连她的姐妹都要一起来欺负和侮辱自己,杨念觉得自己从出生开始根本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而这些不要脸的人全都欺压到自己头上。 她要报复这群人,她要看假意惺惺的好姐妹当场撕破脸皮的丑样,她就是看不惯这种自己肮脏还要玷污她的宝贝的人。杨念啐了一口唾沫,揉着吃痛的脸颊,嘴角勾成一条诡异弧度,逼人的目光从旋明那张惨白的脸上游荡到早已被凌乱的现场吓得目瞪口呆的白初薏:“切,还能有谁。” 那一刻,被彻底揭穿的恐惧、真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害怕,还有被所谓亲近的人背叛的悲愤,厚积薄发的复杂情绪冲上头顶,一遍遍地击溃她的思考能力,旋明慢慢扭头看着白初薏的眼神时瘆人又不可置信。 “不……我没有跟她说过……”白初薏忽然觉得有些腿软,她也不清楚杨念是怎么知道的,她不信杨念能从那一张照片就能猜出这两人的关系,她紧咬着唇,颤抖的声线掩盖不了内心的害怕,她觉得有什么正在飞速离她远去,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我……我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种滋味,竟然是如此地不留情面,比刚刚到那个耳光,还要狠毒。 乱伦这个词远比巴掌要吸引围观学生的眼球,他们残忍的讨论和奚落甚至已经大声到不屑掩盖。旋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纠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白初薏又是什么时候察觉的了,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光天化日之下即将被紫外线消灭的细菌,再在这里多带一秒钟,就会被挫骨扬灰。 她以为她不会害怕的,当初鼓足了勇气向钟执告白那一刻起,她就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放下一切去爱。可是真正被揭穿那一刻,她发现自己高估了战胜人性的弱点与怯懦的能力。 旋明身体哆嗦着,精神恍惚而绝望,甚至连生气发怒的力气都被抽干,血液也被冻结。